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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孙氏冷哼一声,“你是啥意思?你说我诬陷你?你房后边搭的棚子大家伙都看见了,是不是诬陷你,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
秦月微微挑眉,没有接她的话,又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要以我私自占地将我告上官府吗?”
她说话不疾不徐,不急不躁,面对这么多人她一点都不慌张,反倒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不少人都有点犯嘀咕。
可是那大棚明明白白摆在那里,还能有假?
张孙氏认为她虚张声势,说道:“也不是非要将你告到官府,但你总得让大家服气吧?”
她自认为给秦月留了台阶,只要她肯顺着台阶下来,自然就能免去牢狱之灾。
哪知道秦月自始至终都不接她的话茬,只是重复问刚才的问题。
张孙氏心中多少有些不安,但是她同大家的想法一样,大棚明摆着在那里,她还能说出花儿来不成?
赶鸭子上架,张孙氏梗着脖子说道:“对,你要是不给大家一个说法,我们就是要以这个名头将你告到官府!”
秦月转眸看向老里正,说道:“里正叔,您给作个证,今日有人诬陷我私自占地,明日就敢有人诬陷我sharen放火,这件事我自然不能这么算了,我家虽然是外来户,却是有房契在手的,房契前后多少都有丈量,我这就将房契拿出来,请里正叔和大家伙过目!”
她这番话条理清晰,有理有据,说的张孙氏心慌的感觉更甚。
本村人其实没有房契这个说法的,世代居住在这里,还需要什么房契,只有种地的地契,只有外来户才有房契一说。
她压根就把这件事忘记了!
难不成房后边那块地,真是她家的?
不可能,即便有房契,也不可能将房后边那一块划给他们家,这太不合常理。
张孙氏呼吸微急,指着秦月说道:“对,你将房契拿出来,让大家伙看看,到底是怎么会将房后边的地划给你家的!”
她也不傻,给自己留了个退路,若真是将房后边的地划给外来户,那就是老里正有失公正了。
老里正为了自己的声誉,也不可能看着秦月乱来。
不知道为什么,张孙氏就是觉得秦月真的会将她告到官府去。
下牢狱,想起来就胆寒。
老里正又不傻,哪里听不出张孙氏的意思。
一个人八个心眼,说的就是她吧。
如果房契显示真的多划了,他名声都会不好听,若是没有,那他就不得不和她一起讨伐秦月。
左右她都不吃亏。
秦月示意大家稍等,便去了东屋,在陆云景的指点下拿到压在方柜下方的房契。
“可应付的了?”
陆云景看着她从容的神情,便知道自己多问了。
秦月笑笑,拿着房契出去了。
之所以这么肯定,倒不是她翻阅过房契,而是原主因为这件事和陆云景吵过架。
房契中的确是包含了大棚那块地方,只是当时陆云景盖房的时候没有那么多钱,不得不往前挪了挪,将房子盖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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