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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池?”
他是严氏集团的总裁,也是我大学时的学长,更是傅承宴在生意场上最大的对手。
傅承宴看到他,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严池,这是我的家事,你少多管闲事。”
严池站起身,把我挡在身后,他比傅承宴高了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傅总的家事,就是当着全京圈的面,逼疯自己的太太?”
他看了一眼地上被踩烂的画,又看了一眼傅承宴。
“我听说傅总刚为林小姐买下了一座画廊,却连自己女儿的医药费都付不起,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傅承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我让你滚!”
“傅总。”严池的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我想,现在该滚的人,是你。”
他打了个响指。
沙龙的经理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对着严池点头哈腰,
“严总,您有什么吩咐?”
“清场。”严池只说了两个字。
经理立刻转身,对着还在看热闹的众人喊道:
“各位老板,今天沙龙有贵客,提前打烊,所有消费记在严总账上!”
人群立刻骚动起来,但没人敢得罪严池,很快就散得一干二净。
傅承宴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在这里被下了面子,气得浑身发抖。
“严池,你到底想干什么!”
“带她走。”严池指了指我。
“你做梦!她是我老婆!”傅承宴冲上来想拉我。
严池侧身一步挡住他,轻描淡写地抓住了傅承宴的手腕。
傅承宴常年酒色掏空,哪里是常年健身的严池的对手,手腕被捏得生疼,却挣脱不开。
“傅总,婚内出轨,纵容情人虐待妻女,甚至间接导致女儿死亡。这些罪名,够不够你从傅太太的世界滚出去?”
严池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傅承宴愣住了。
严池松开手,走到我面前,朝我伸出手。
“苏念,跟我走。”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地上那片狼藉。
我的思念,我的画,我十年的婚姻,都碎在了这里。
我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好。”
傅承宴怒吼:“苏念,你敢走一步试试!”
严池拉着我,从傅承宴身边走过,没有再看他一眼。
傅承宴站在空无一人的大厅里,看着我们离开的背影,想追,被林晚拦着。
林晚:“承宴哥!姐姐太不懂事了!”
傅承宴猛地回头,一双眼睛红得吓人。
“闭嘴!”
他一把揪住林晚的头发,将她狠狠掼在地上。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
6
回去的路上,傅承宴心神不宁。
严池的话像一根根刺,扎在他脑子里。
“间接导致女儿死亡”
他猛地踩下刹车,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去查!马上去查!医院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烦躁地挂断电话,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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