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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紧张什么?
“我脸皮薄,做贼心虚不成吗?”她想不通就耍赖。
裴修笑,“那夫人的意思是说我脸皮厚?”
这还用问?“你难道没有这种自我认知吗?”
“哦”裴修做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又闭上了眼,“脸皮厚的人就更不需要起了。”
好想打人。
晏长风怒瞪他两眼,抬起长腿越过他的身子,径自下了床,出房间的时候秦惠容已经进屋。
“听闻二弟跟弟妹搬了过来,我过来看看。”秦惠容笑得温和,她四下打量房间,“布置得真是雅致,跟原先完全不一样了。”
这院子原是布置好的,不过是依着赵氏的审美,给未来儿子布置的。晏长风跟裴修都不喜欢,且不想用本属于另一个人的床椅桌凳,这才都换了。
秦惠容这话颇有挑事之意,少不得她也会在赵氏耳边这样说。
“大嫂有心了,母亲昨日来过,她也夸了一句好看呢。”晏长风将她的话甩了回去。
秦惠容敛目微微一笑,将这小小的火药味遮掩过去,“我可以瞧瞧内室内么,听闻抬了一张特别漂亮的床来,我想观赏一下可以么?”
不等晏长风开口,裴修披着外衣,衣衫不整地从房间出来,婉拒:“今日怕是不行,我跟夫人刚刚眯了一会儿,床还没来得及收拾,非常不便。”
秦惠容笑起来,“我说怎么半天了不见你俩出来,看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裴修笑着送客。
晏长风感觉自己又被裴二带沟里去了,她斜睨他,“你让她看就是,倒显得咱们有什么见不得人似的。”
裴修不以为然,“新婚小夫妻在一起,能干什么见得人的事?不需要那么坦荡。”
晏长风无语。
秦惠容回到院子里,跟裴钰交代:“屋子里一应东西都换了,除了物件都挺贵,倒是没看出什么来,我特别好奇他们的床,但是没让我进去看。”
“不让看肯定有猫腻。”裴钰哼了一声。
“倒也不见得,一张床罢了,小两口白日亲热让我撞见了,大概是没收拾不好意思。”秦惠容说,“我的多心是来自二弟,我总觉得他还有底,如今蜀王在朝中崭露头脚,未必没有他的功劳,世子您得多加提防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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