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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延喜都傻了,乔氏竟然是那个神女?他怎么一点都没发现!
“都是你!”秦氏指着老三的鼻子骂,“你要不去赌坊怎么会叫人钻了空子,招惹一个毒妇回来!你还我的妤凤!”
裴延喜大呼冤枉,“我也是受害者啊!我找谁说理去?”
“霁清,大侄子,你可一定要替妤凤做主啊!”秦氏又去求裴修,她声泪俱下道,“妤凤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在牢里待一宿那以后如何有脸见人?再说这也不是她的过错啊,她是被利用了啊!”
“二婶,你求霁清没有用。”晏长风道,“您也得替圣上这个当父亲的想想不是,如果有人给妤凤下毒,您能轻易饶了他吗?”
秦氏当然不饶恕,她必定要活剐了那人,可现在要被“活剐”的是自家闺女,她便没有了理智。
“我不管,我得救她去!”
秦氏怀着一腔冤屈要进宫去。晏长风跟裴修全不拦着,并让开道让秦氏走。
秦氏不过走了几步就崩溃了,她哪里知道皇宫的门朝哪边开?便是进了宫,圣上认得她是谁?她蹲在地上哭天哭地,嚎得全城可闻。
“行了,别哭了!”裴延升大声呵止,“你还有什么脸哭,要不是成日教她攀龙附凤,能叫人利用了去?那毒药就是给你闺女量身定做的!”
秦氏不听,她只想救闺女,“你少来自取其辱,但凡你这个当爹的有点用,我们也不至于如此!”
又来了!每次吵架都是这些车轱辘话。
裴延升也看出来了,家里有这妇人就不得安宁,他道:“你若看不上我就自请便吧,想回娘家回娘家,想再去攀高枝儿我就给你一封休书,总之别再这样委屈自己,也别再去害儿女。”
休书二字止住了秦氏的哭声,她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裴延升嘴里说出来的,“你,你要休我?你要休了我!”
“我不过成全你罢了!”裴延升一把岁数了哪里就想休妻,无奈娶妻不贤,真是一世遭罪,“是你自己成日抱怨,让家里不得安宁,现如今还害了妤凤,日后必定又要怪我没用,我是没有用,你去找个有用的好了!”
说完,裴延升就甩袖走了,走去了集福院。
他进屋便跪下,“母亲,儿子不孝,让家门不宁,明日儿子就动身回南边去,秦氏她要不跟着,我就给她一纸休书,还望母亲成全。”
许氏捂着头叹气,“你若早有这样的魄力,也不至于叫媳妇儿骑到头上去,但现在不能走,如今妤凤还在牢里,你走了谁管她?”
裴延升也如秦氏一般蹲在地上哭起来,他难道不想救吗,他能有什么法子呢?
二房院里,晏长风问裴二:“依你看,裴妤凤可能被如何处理?”
“她是裴家人,圣上如今心里愧疚,不会要她的命,但一时半刻也不会放出来。”裴修脱掉媳妇儿的鞋袜,照旧给她按摩,今日在宫里跪了许久,腿都肿了。
晏长风想,大概会在夺走爵位以后,放了裴妤凤以示恩惠,这是帝王手段,可裴妤凤那姑娘怕是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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