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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兰正在葡萄架下张罗饭桌,闻言道:“对不住蜀王殿下,府里没有酒。”
“没有酒?”盛明宇不信,“你是跟牧央商量好了吗,你家姑娘那么多酒呢?”
“没带过来呗。”如兰说,“我们府上现在无人能喝酒,何必搬来搬去。”
盛明宇哀嚎,“没有酒如何叫温居,好歹也准备几坛给客人嘛!”
如兰:“我家姑爷说了,客人喝酒会勾起我家姑娘的酒瘾,不合适,所以客人来了也没有酒。”
“得!”盛明宇认命地坐下,“为了我未来大侄子,忍了也罢。”
夏日傍晚的葡萄架下凉爽宜人,花园子里的花香还有翻新的泥土香气阵阵袭来,让人暂时忘却了盛夏的苦闷。
饭吃到一半时,又来了客,是牧央。他没叫人通报,直接跟着如兰进了后院。
盛明宇吃得正香,一见牧央顿时没了胃口,“不是吧牧郎中,娶个媳妇儿也未必有你管得严了吧,我就出来吃顿饭又没喝酒,你至于还找上门来抓我回去吗?”
牧央拎着药箱匆匆走到近前,“殿下,不是来抓你的。”他说话观了一眼裴大人的面色,“我是来给裴大人针灸的。”
晏长风马上放下筷子,“可是小柳与你说什么了?”
众人纷纷放下筷子看着牧央。
牧央拎着袖子擦擦脑门儿上的汗,说:“是,师妹说她去了夷国寻药,具体没告诉我,只叫我根据裴大人的情况针灸给药,还有蜀王殿下,师妹知道殿下中了夷国神女的毒,她将解毒之法告诉了我。”
大家神情皆振。盛明宇更是从座位上跳起来,“小柳如何知道我中毒了,她在哪,可是收到我的信了?”
牧央摇头,“不知,信纸有限,只交代我的就填满了。”
盛明宇有些失望,更多的是担心。
“裴大人,你今日可吐血晕倒了?”牧央探了裴修的脉,问道。
裴修瞒不住,点了头,“是。”
“不妙。”牧央神情凝重,“师妹说如果到了这种程度,就要用针封住你的奇经八脉,再严重了就要封五感六识,等她回来。”
裴修皱眉,“那我岂非什么也不能做了?”
“你本来就什么也不能做。”牧央不客气道,“但凡你配合些,三年的时间也不至于缩短到一年。”
裴修心虚地清了清嗓子,“已然如此,就劳烦牧郎中费心了。”
“我不费心,费心的是我师妹。”牧央说,“我只是按照她的法子医治罢了,请裴大人找个清静处,我要施针,有可能的话,三日内不要出门,更不能劳心劳力。”
三日不要出门,裴修做不到,正要讨价还价,便听媳妇跟兄弟齐声道:“他不会出门!”
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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