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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黑色的商务车停在医院对面的马路边，车窗贴着深色的膜，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我指尖夹着烟，目光落在马路对面那栋白色的住院大楼上。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但在最显眼的公告栏上，此刻却贴满了a4纸打印出来的东西。

那是我从苏晴手机里导出来的聊天记录，被我用加粗的红色字体放大了。

「我老公就是个暴发户，没文化。」

「还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最开心，我们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那些露骨又刺眼的话，此刻正被无数只手机拍摄、传播。几个我雇来的小伙子，正拿着一沓新的记录，一张张往墙上贴，还热情地向围观的人群发放。

后视镜里，映出我嘴角一抹冰冷的笑。

苏父是这家市立医院的副院长，一辈子最看重的就是名声和面子。苏母是护士长，同样以端庄自持闻名。

此刻，这对最重「体面」的夫妻，正被钉在耻辱柱上，被自己医院的同事、病人和家属围观。

我看到苏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些纸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苏母则试图去撕，但刚撕下一张，立刻就有人贴上两张新的。

人群的议论声、手机的拍照声，像无数只手，狠狠地扇在他们老两口的脸上。

大约二十分钟后，苏晴的车发疯似的冲到医院门口。

她穿着我买的名牌套装，此刻却跑得头发散乱，高跟鞋都掉了一只。当她看到公告栏上的内容时，猛地捂住嘴，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苏母看到她，像疯了一样扑上去，又打又骂：「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混乱中，苏晴的手机掉在地上，她捡起来，拨通了我的电话。

「陈默！你太过分了！你快让他们住手！」她带着哭腔的尖叫，刺得我耳朵疼。

我等她吼完了，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说完了？」

「你」

「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我打断她，「离婚协议律师会带过去，你净身出户，签字就行。」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几秒后，是更歇斯底里的哭喊：「陈默！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跟林浩然真的没什么」

「没什么？」我笑了，「需要我找几个记者，去采访一下你的院长父亲和护士长母亲，问问他们是怎么培养出你这么一个一边花着老公的钱，一边嫌弃老公没文化的女儿的吗？」

苏晴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压抑的、绝望的抽泣。

「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我抬手看了看腕表，「明早九点，过时不候。」

说完，我挂断电话，发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