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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两人完好无损,陈青青一路悬着的心顿时也落了下来。
“你们怎会在此处?知不知道我和娘担心了一整晚!还好菩萨保佑,幸亏你们俩没事,不然我回去怎么交代?”
刚一碰面,陈青青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前方两人,开始埋怨,一股脑全将苦水倒了出来。
“嘘。”
陈越年并没有理会,压低声音,“她睡着了,趁着天色未晚,咱们还是先下山为好。”
“怎会睡着?”陈青青看着阿鲤毫无察觉睡在一个男人的背上,心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
“被困在山洞,耗尽了体力,现在将她叫醒也没办法徒步行走,等回到家里再说吧。”
陈越年都已经这样说了,陈青青就算是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也只能听从安排。
眼睁睁看着高大的陈越年背着昏睡不醒的阿鲤,两人仿佛亲密无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两人交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一路无话,踩着湿漉漉的雪地,回到了破旧的茅草屋里。
往日看着就破旧不堪的茅草屋,如今却是几个人最温暖的避风港。
“谢天谢地,你们俩可算是回来了!”
门口,陈林氏面色喜悦,看到陈青青领着两人回来脸上才有了一丝血色。
“快快进屋,姜汤已经给你们热好了。”
陈越年刚想开口,没想到陈青青却脸色一沉,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撞开他,径直往屋里走了进去。
“这孩子,刚才还着急忙慌的。”
陈林氏无奈地摇摇头。
陈越年说了一声没事,背着阿鲤,被陈林氏领着走了进去,回到破旧的茅草屋,顿时一阵温暖的气息迎面而来。
陈越年将昏睡的阿鲤放在小榻上,这才起身,坐在桌边喝了一碗姜茶。
陈林氏坐在床沿边细心地为阿鲤盖上了小棉被,摸了摸孩子被冻得通红的脸蛋,泪水止不住涌出,“真是苦了你了。”
明明还是个孩子,就来到这天寒地冻的流放地,又为了一家操碎了心。
“娘,有一句话我必须得说。”
陈青青看了一眼陈越年,右转过头对着陈林氏说道,“再怎么说,男女授受不亲,这可是我嫂子,我哥明媒正娶的媳妇,与外男应当避嫌。”
话音刚落,地上寂静的连一颗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陈林氏低声训斥:“青青,你胡说八道什么,平日我便是这样教导你的么?”
“娘!”
陈青青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正在昏睡的阿鲤,“我这嫂子不懂事也就算了,我也知道王副将是好人,可是你让其他人怎么看?”
刚才回家的路上,陈青青分明看到陈家老二那几个狗腿子,满眼鄙夷的看着王副将背着阿鲤,嘴里还吐着伤风败俗等一些不堪的字眼。
谁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
“好了,青青。”陈林氏打断,“清者自清,咱们无需在乎他人的眼光。”
陈青青虽然不满,但是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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