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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番话音落下,所有的士人官吏们,都陷入沉默,表情微妙异常。
因为只要不傻,都能看得出来林川心狠手辣。
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要不然,他们早就让这个贱庶,死无葬身之地了,哪里还会由着对方,在云州如此耀武扬威?
“关键是,这贱庶不肯出城。”
话音一响起,不少人就又痛恨又有些无奈。
千般手段,全都用不到林川的身上。
“也不能这般坐视下去吧?”
“天知道,会不会牵扯到你我身上?届时,可就悔之晚矣了。”
“一个四品的朝廷大员,一州知府,那个混蛋说砍就砍了,你我呢?会不会也这般的轻贱如泥?”
“这云州的好处,诸位谁敢说没有沾手过?”
“历来的朝廷监察使,可都没有敢在云州这般!”
“更何况这林川,只是区区的剿匪监军,谁给他的权利,这般行事?”
“诸位,可莫要言之不预啊!”
最后一道话音落下,现场的气氛又沉闷了起来。
很显然,这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不想办法对付林川的话,按照这个趋势下去,谁也避免不了。
云州的账目怎么回事,没谁比他们自己更清楚了,随便从云州抓出来一个官吏,但凡裤子上是干净的,他们都敢倒立着拉屎。
所以思来想去之后,他们还真就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既然这个贱庶不肯出城,龟缩在广宁府,咱们何不让匪患攻进来,正好将这三千玄甲军,还有林川和镇北侯嫡女,统统一网打尽了?”
“反正让匪患攻入城内之事,也不止发生过一次。”
“还能让朝廷看看,剿匪操之过急的后果?”
说着,不少云州本地的士人官吏们,全都露出了意动的表情。
之前云州匪寇攻入府城,也都是他们暗中操控的。
只要小心一些,肯定不会出什么意外。
而且这些时日,林川可是彻查了不少冤假错案,抄了不少云州的世家大族,钱粮此刻可都堆在了府衙中,还有不少,朝廷拨付的剿匪银响。
要是能将这些都吞了,肯定能增加不少的底蕴。
仔细想一想,简直一举多得。
唯一的顾虑就是玄甲军可没那么好对付,放进来的匪患少了,恐怕很难将这些玄甲军置于死地。
放多了的话,又怕这些乱匪最后不受控制。
所以他们都十分纠结,一时间,还是有些决定不了。
毕竟这一次跟以往都不同,估计匪患攻城不奏效,死的就是他们了,一定会被林川狠狠的报复回去。
“诸位,机会可就这么一次,若是错过,恐怕也是死路一条,何不放手一搏?”
最后开口的人见到气氛不对,急忙加了一把火上去:
“看林川这个狗官的样子,又何曾打算放过吾等?”
“依老夫之见,怕是意在云州啊。”
这一番言论,几乎瞬间就打消了在场一众士人的疑虑。
全都不在犹豫了,打算多引一些贼寇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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