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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拒绝（第1页）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雨声和两人交错的呼吸声。顾海一路亲吻着因子，因子早已沉浸在顾海的吻里，顾海的手停在因子衬衫的第三颗纽扣上，指尖能感受到对方胸腔里剧烈的心跳。

因子的睫毛颤抖得厉害，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他忽然抓住顾海的手腕，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不行。”

顾海的动作顿住了。他低头看着身下的人，因子偏过头去，露出的那截脖颈在月光下白得刺眼。

“为什么？”顾海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已，“你明明”

“因为你是男生。”因子打断他，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也是。”现在我真的还没有办法继续！

顾海撑起身子，给因子留出呼吸的空间。他看见因子眼角有泪光一闪而过，但很快被对方用袖子擦去了。

“就因为这个？”顾海问，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苦涩，“我们之间的感情，就输给这个？”

因子终于转过头来直视他，眼睛里盛记了顾海从未见过的痛苦：“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条路有多难走，你根本不明白”我也想…可我让不到…

顾海想要反驳，却被因子用手轻轻捂住了嘴。

“我爱你，”因子说这三个字时声音抖得厉害，却异常清晰，“正因为我爱你，才不能这样开始。如果我们真的跨出这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顾海握住因子的手，感觉到那纤细的手指冰凉得吓人。他把它贴在自已胸口，让因子感受那里炽热的心跳。

“我从来没想过要回头。”顾海一字一句地说，“从喜欢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走上这条不归路了。”

因子的眼泪终于落下来，悄无声息地浸湿了枕头。他摇了摇头，挣脱开顾海的手，坐起身来整理自已被扯乱的衣领。

“我需要时间，”因子背对着他说，“不是接受你，而是接受这样的自已。”

顾海看着因子的背影，那截清瘦的脊梁在单薄衬衫下显得格外脆弱，却又异常固执。他知道今晚只能到此为止了。

当因子走到门口时，顾海突然开口：“我会等。”

他的声音已经平静下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管你需要多长时间，我都会等。”

因子的手停在门把上，没有回头，但肩膀微微放松了一些。他轻轻带上门，那一声轻微的“咔哒”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顾海倒在还残留着因子l温的床上，用手臂遮住眼睛。心痛的感觉一直持续着，窗外，雨终于下了起来，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玻璃，像是谁的眼泪，又像是谁的承诺。

他知道，今晚的拒绝不是结束，而是一个开始。因子是爱他的，这段时间来他和因子相处也很亲密，可毕竟他们都是男人，他们都需要时间，来学会如何拥抱这份不被世俗轻易接受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