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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的鸣笛声渐渐远去,别墅里终于恢复了宁静。
沈母坐在沙发上,用湿巾擦拭着手上沾染的血迹,脸色阴沉得可怕。
"季月这个女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竟然还对她那么好,原来是想偷公司机密,还妄图用野种混淆沈家血脉,真是恶心。"
沈羡安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母亲,沉默地抽着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轮廓显得格外冷硬。
"要我说,盛玉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妈。"沈羡安突然打断她,声音低沉,"别说了。"
沈母一愣,随即皱眉:"怎么?我说错了吗?结婚三年,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连自己丈夫都照顾不好,现在倒好,直接一走了之,公司也乱成一团。"
"够了。"沈羡安转过身,阴沉地看着母亲。
沈母被他这一眼看得心头一跳,竟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这栋别墅,"沈羡安缓缓开口,"是我和盛玉棠的。您以后没大事就不要再来了。"
沈母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儿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了一个外人赶你亲妈走?"
"她不是外人。"沈羡安掐灭手中的烟,声音沙哑,"她是我妻子。"
"妻子?她都签了离婚协议,还算哪门子妻子?"
似乎是不认可这种说法,沈羡安的手指微微收紧,烟蒂在他手心被捏得变形。
"妈,我最后说一次,"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不要在我面前,说玉棠半个不字。"
沈母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她大步走向门口,却在玄关处停下,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羡安,你变了。"
沈羡安没有回应,只是重新点燃一支烟,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
手机突然震动,是医院打来的电话,"沈先生,季小姐醒了,但情绪很不稳定,一直吵着要见您。"
"不用管她。"沈羡安直接挂断电话。
站在空荡的别墅里,沈羡安再次意识到,他是真的不能失去盛玉棠。
不能失去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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