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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
是三大爷阎埠贵。
他推了推眼镜,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纸。
那张纸,正是被他从公告栏上,小心翼翼抄录下来的“调解流程草案”。
“二位调解员,”
阎埠贵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公允”,“既然是处理纠纷,就得按规矩办。”
他将那张纸在两人面前晃了晃。
“你们自己定的规矩,第一条,是什么来着?”
许大茂和傻柱的脸,瞬间都白了。
第一条:调查取证,封锁现场,隔离当事人。
许大茂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王婶,李婶,你们俩,先别吵了。”
他指了指院子两头。
“一个站东边,一个站西边。我跟何调解员,要分别问话。”
傻柱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他死死地瞪着许大茂,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可他,一个字也没说。
一场史无前例的、荒诞的调解,就在这满院的注视下,开始了。
许大茂负责问李婶,傻柱负责问王婶。
两人各自问完,又重新聚在一起,脸色都难看得像是刚吃了一斤死苍蝇。
“她说你先骂人。”
傻柱瓮声瓮气。
“她说你先挑事。”
许大茂没好气。
这成了一笔糊涂账。
“那就按第二条办!”
许大茂咬着牙,像是在跟自己较劲,“明确责任!”
“怎么明确?”
“不好明确,就一人一半!二八开!”
许大茂的三角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王婶是二,李婶是八!”
“凭什么!”
傻柱的牛眼一瞪。
“就凭她家窗户对着风口!”
院子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责任划分,简直比阎王爷的判决还霸道。
“好,二八开。”
傻柱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那笑容,阴森而又冰冷,“那第三条呢?”
“公平惩处。”
许大茂看着傻柱,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
傻柱的目光,缓缓扫过院里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那两个早已吓得不知所措的女人身上。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块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既然是二八开,那就按咱们定的规矩。”
“李婶责任八成,罚她承包咱们院的公共厕所,打扫一周。”
“王婶责任二成,”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弧度,“就罚她,每天早晚,站在院子中央,帮李婶读报纸听。”
“就读那张,贴在公告栏上的《调解流程草案》。”
“读够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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