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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讥讽缓缓转为深浓的笑意,最终正色一收,眉间无喜无怒,“佛答应你,你未必有本事成功。”
我倒在他怀里咯咯笑,“冯先生口是心非。”
他无动于衷看着别处,我自下而上仰望他,“你动心了那么久,也该喜欢我了,不是吗。”
他垂眸,仍旧了无波澜。
冯斯乾头顶遮蔽着墨绿色的松树冠,在半丈高之外,掠影浮光之间,他的皮肤越发苍白,那双眼却黑亮胜似长夜。
我翻身坐起,痴缠住他身体,“等冯先生喜欢上我——”我手指从额头垂直向下,犹如一柱吞没他的春潮,似水柔情又溺人性命,轻轻漫过他眉眼,唇颌,再变成一柄shouqiang的形状,凶狠抵住他心脏,“我会剜你的肉,吸你的血,狠狠地报复你,报复你软禁我,用武力逼迫我向你屈服。”
冯斯乾意味深长审视我,“你有一万句谎言,就这一句倒是实话。”
我媚态横生吻着他嘴唇,“到时你还舍得惩罚我吗。”
“是惩罚吗。”他扣住我手臂,将枪的手势一根根掰开抚平,他握在手心,一把扯过我,刹那吻得更深,“武力没让你舒服吗。”
我使劲咬他,直至我尝到一缕淡淡的血腥,他退出松开我。
我意犹未尽吮着,“冯先生对冯太太也这么撩人吗。”
冯斯乾没有给答案,他上半身靠着椅背,舌尖舔净嘴角的血丝,这个姿势被他演绎得格外性感,一种惊心动魄的致命野性。
我们傍晚才下山回到庄园,侍者引领至一间包房内,关宸正在里面等候。
她看到我跟来,颔首唤了一声韩小姐,我也点了下头。
冯斯乾在茶桌旁落座,我也要随着他一起坐,他制止我,“这里有温泉,添了几味养颜的药材,你去试一试。”
我当然明白他在刻意支开我,我俯下身从背后抱住冯斯乾,挨着他耳畔问,“我还不够娇嫩啊。”我声音压得更低,“冯先生昨夜不是相当欲罢不能吗?”
他闷声笑,“我可没累瘫过。”
我沉下脸,“敢情腿酸的不是你。”
冯斯乾吩咐廊檐下站立的服务生,“带她去温泉池。”
服务生示意我跟上,随即合住这扇门,我中途借口到洗手间补妆,甩掉了寸步不离的男人,又悄悄溜回包厢,停在走廊外听里头的对话。
关宸说,“冯董,我无能。殷沛东开始怀疑我了,那晚我进入书房,只差一步便大功告成,他睡醒听见声响直接开灯堵住了我,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择清,后来殷沛东的书房就上锁了。”
冯斯乾出乎她意料没有怪罪,“你可以撤下来了。”
关宸迟疑问,“那您的计划”
冯斯乾忽然望了她一眼,“你觉得韩卿怎样。”
我瞳孔猛然一缩,像是从头泼下一盆冰水,凉个透心彻骨。
关宸也惊愕住,“韩小姐?”
冯斯乾笑着说,“如果把韩卿送给殷沛东,她降服男人的手段比你高明得多,连我也险些着了她的道,殷沛东更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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