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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丢过去一盒烟,冯斯乾接住,用自己打火机焚上,“等韩卿怀孕了,我更舍得割肉。宗易,你说呢。”
我甩牌的动作一僵,殷怡全神贯注看牌,没留意他们的内容。
他们对视着,各自猛吸了一大口烟,相互暗流涌动。
林宗易的眼睛被烟尘遮掩,“你挺自信的。”
冯斯乾往前走了两步,驻足在林宗易面前,他欠身,垂眸看地,一张脸清清冷冷,两人的距离缩短至半米,林宗易纹丝未动。
“我不方便给的,借你的名头,将来有了小的,算是有名分。”
我死死地攥着牌,攥得骨节嘎吱响。
林宗易神情无喜无怒,“不管现在还是以后,怀了我的种,当然是我的名头。”
冯斯乾盯着林宗易,大约分辨不出他所言真假,面容越来越冷冽。
这时林宗易接到索文集团的来电,他暂停对话,拉门出去,我们正好打完这局,殷怡抻着懒腰,目送林宗易背影,“舅舅神龙见首不见尾,比以前更神秘了。”
冯斯乾伫立在原地,不知道沉思什么,好半晌他抽完这支烟,踩在脚下碾灭,面无表情拾起不远处茶几上的一瓶纯净水,“索文上市,确实事情多。”
他喝了一口,殷怡舔着发干的唇,“我也渴了。”
冯斯乾又拾起一瓶拧开递给她,不久王太太胡牌了,殷怡凑到跟前查验,他拿起仅剩的一瓶,不露声色搁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毫不领情把水瓶扒拉到桌角,直接不喝,冯斯乾望见这一幕,神色阴晴难辨。
林宗易打完电话从过道折返,他一边脱风衣一边打量我的牌面,“怎样了。”
我向他抱怨,“输二十多万了,我快穷疯了。”
林宗易手撑在我椅背,俯下身挨着我,“这把呢。”
“你自己看——”我一指,“连碰个杠都费劲。”
林宗易被我逗笑,“有杠,就差二筒了。”
我掰着手指数给他听,“她们定得规矩,一杠一千块,双杠翻番,地胡十万,王太太赢三次地胡,顶我一千次杠,我从坐下就没赢钱。”
我越说越憋屈,眼眶都红了,周太太打趣,“林太太是跟林董撒娇呢。”
林宗易伸手,指腹很是爱怜触了触我湿漉漉的睫毛,“小东西,还学会跟我卖惨了,输多少我掏。”
我顿时咧嘴笑,狐狸眼明媚勾人,“输几百万呢?”
他食指沿着我眉心下落,掠过鼻尖,停在我红艳艳的唇瓣,“都由你。”
王太太咂吧嘴,“几百万毛毛雨,您都嫁给林董了,连他身家还蒙在鼓里呢。这可是林董的过错,娶了娇妻却不上交财政大权,难怪林太太怕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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