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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叔叔功成身退，转到了其他岗位，有了更多的时间照顾我。

曾经短暂充满过欢声笑语的小|屋，如今大多时候只剩下寂静。

秦叔叔耐心地教我吃饭、穿衣，认最简单的字，像对待一个真正幼小的孩子。

我学得很慢，常常茫然地看着他，或者自顾自地玩着手指，咿咿呀呀地说着只有自己才懂的话。

我最大的反应，来自于那枚纽扣项链。

无论谁，试图碰一下，我都会表现出极大的抗拒。

秦叔叔带着我跑遍了各大医院，寻访了无数专家，得到的结论都大同小异。

损伤是不可逆的，能维持现状，不再恶化，已属万幸。

直到有一天，在医院复诊时，一位专注于神经修复领域的年轻医生拿着我的检查报告，提出了一个大胆却风险极高的方案。

“秦警官，我们研究所最近有一种处于临床试验阶段的新药，主要针对的就是这种因特定神经毒素导致的大脑损伤。”

“理论上，它有刺激神经修复再生的可能。”

“如果成功，对她，甚至对所有类似病患来说，都是福音。”

“但是，”

医生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凝重，

“风险极大。这种药刺激性很强，可能会引发强烈的排异反应和神经紊乱。”

“一旦失败，最坏的情况，她可能连现有的基本自理能力都会丧失，最终”

医生顿了一下，

“脑死亡。”

“而且这个过程会非常痛苦。”

秦朗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想也不想地断然拒绝。

“绝对不行！她现在至少还能笑，能走，能吃东西。我不能拿她去赌这个万一！”

医生似乎有些不解，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功利，他压低声音：

“秦警官，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恕我直言，她的情况，常规手段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而且这种新药试验需要志愿者，她的情况其实很符合”

“她是毒贩的孩子，本来她的身份也”

“她不是！”

秦叔叔猛地打断他。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地看向医生。

“她根本就不是那个毒贩的亲生女儿！她妈妈当年”

“是跟别人有的她！”

“那个混蛋父亲一直知道，所以才动不动就往死里打她们母女！”

“她从根儿上，就跟毒品毫无关系！”

“她是最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