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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说:“你的意思,是要留下薛挽当做要挟贺闻渊的筹码?”
“母亲不要着急,薛挽迟早成为我们的人,时间还长着,慢慢来,总有法子让她明白,什么才是明智的选择。”
贺云州说得笃定。
楚氏看着儿子,心中却忽然涌起一阵不安。
“云州。”她试探道,“你不让我动薛挽,该不会是动了别的心思吧?”
贺云州一哂,神色淡然:“母亲想多了。”
楚氏心里却打鼓。
那个薛挽,能迷得住贺闻渊,手段了得。
她仔细观察着贺云州的神色,看不出任何异样,但心中的疑虑却还是不能消散。
“云州,你记住,千万不能被一个女人迷了心窍,这薛挽不简单,你万万不可大意,要时刻提防着她蛊惑你。”
“母亲放心,儿子明白。”
——
此后一段时间里,薛挽深居简出,不大与相府众人往来,她不找事,闲事也找不上她,楚氏不管心里怎样想,面子上对薛挽极好,几乎像是对待亲生女儿。
若不是贺闻渊常常来,偶尔用他不知哪里学来的死皮赖脸的新花样折腾人,薛挽在相府的日子几乎算得上是无忧无虑。
转眼到了小年这一天,府里到处都祭灶除尘,辞旧迎新。
晚上有家宴,下人也来请了薛挽,但薛挽推说前几日染上的风寒没有好全,没有去。
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个外人,挤到人家的家宴上,不伦不类。
夜色深沉,薛挽见今夜的星光很好。
便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架了一个小铜炉,炉上温着一壶酒,里面放了生姜片和几颗红枣。
酒香中带着淡淡的药香,既能暖身又很适口。
她独自坐在院中,手里捧着温热的酒盅,偶尔抿一口,看着满天繁星出神。
忽然,后院传来轻微的响动声,似是有人落地的声音。
薛挽连头都没回。
“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fanqiang,图什么?”
贺闻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大步走到薛挽面前坐下。
看到石桌上有酒盅,毫不客气地端过来。
“从我那里走过来,要绕过大半个院子,才能进你的门,我等不及。”
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下一瞬间,脸色就变了。
贺闻渊龇牙咧嘴的皱眉头:“你这什么酒,这么难喝。”
薛挽白了他一眼,伸手夺过酒盅:“养身的酒,不会喝就别喝。”
她重新给自己斟了一杯:“生姜暖胃,红枣补血,冬日里喝这个最好,你要是觉得难喝,那边有茶。”
贺闻渊看着她,忽然笑了:“你倒是会享受。”
拿起酒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再试试,既然是你喜欢的,我非得把它喝顺口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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