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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伪君子,就该当着所有人的面,撕开他那张虚伪脸皮!”
“要让他身败名裂,让他被整个江南道读书人唾弃!让他自绝于士林!”
卢璘摇了摇头,脸色平静地开口:
“现在还不是时候。”
张胜一听这话,火气窜得更高了:
“琢之!这种人留着过年吗?他今天能卖我们一次,明天就能卖我们第二次!”
“必须把他揪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他身败名裂!”
“然后呢?”
卢璘眉头一挑,反问道:“揪出他,然后呢?”
“泄一时之愤,然后打草惊蛇,让周炳他们知道我们已经洞悉了他们的计划?”
“这”张胜被问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憋得通红。
道理他都懂。
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憋屈!
太憋屈了!
陆恒和黄观也是长吁短叹。
卢璘见三人情绪有些低沉,拍了拍手。
“行了。”
“出了家贼,不也在我们的意料之中吗?”
说着,环视三人,脸上带着从容笑意。
“鱼饵已经放出去了,鱼也上钩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安静地等着,等他们把所有的身家都押上牌桌。”
“现在,都给我振作起来。”
“都回去睡吧,还能睡上几个时辰。”
说完,又将目光转向张胜。
“明早卯时,你陪我去一趟城外灾民营。”
卢璘对陆恒和黄观两人的性子是了解的,沉得住气,不用卢璘担心。
唯独张胜这个性子,急如烈火,必须得时刻带在自己身边,好生看着才行。
否则,天知道他会捅出什么篓子。
张胜一听要跟着卢璘出城,刚才还满脸憋屈瞬间一扫而空,脸上满是期待。
“也该轮到我跟着琢之了吧!”
说着,他还不忘斜了陆恒一眼,话里有话地开口:
“我可不像某些人,跟着琢之没学到别的,故作高深的毛病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说这话的时候,毫不掩饰地看着陆恒,那副模样,就差把“说的就是你”写在脸上了。
陆恒闻言失笑,摇了摇头,也不生气。
他上前一步,拍了拍张胜的肩膀,打断了张胜的洋洋得意。
“你当琢之喊上你是看得上你呢?”
“还不是怕你这炮仗脾气,一冲动坏了大事,要把你拴在身边看着。”
张胜脸上喜色瞬间僵住。
下意识地望向卢璘,却看到卢璘含笑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陆恒的说法。
一瞬间,张胜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满脸憋屈无语。
笑容不会消失,只是从张胜脸上转移到了卢璘三人脸上。
屋内一时间,又充满了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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