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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笙握紧手,指尖都泛起青白。
孔德昭笑声从喉咙里溢出来,拍拍她的头:“别怕,本世子护着你。”
孔德昭看都不看那两具尸首,目光落在端阳郡主苍白的脸上。
“刚才你说的话,要是再让我听到半个字,我不介意,在你喉咙上来一下。”
“记住了吗?”
端阳郡主面无人色,满脸惶恐。
“说话!”孔德昭喝一声。
端阳郡主吓得一哆嗦:“记记”
话没说完,她软软倒下去,吓晕了。
孔德昭轻嗤一声:“真没用。”
月亮门外。
皇帝眸子微垂,似笑非笑。
“孔德昭和在南顺时一样,一点没变。”
太子低声道:“父皇,儿臣去叫他过来见礼?”
叫过来见礼,孔德昭势必要提起赐婚的事。
这事儿就算成了。
这两天孔德昭称病,说什么腿不便,一直没有进宫见驾,现在却能来这里,为余笙笙出头。
皇帝脸上喜怒难辨,还未答言,身后有脚步声,被赤龙卫拦下。
“什么人?站住!”
“臣饮天监正使赵天良,求见皇上。”
皇帝听得清楚:“让他过来。”
赵天良快步到皇帝面前,躬身见礼:“臣赵天良,拜见皇上。”
“赵卿,你今日也来听禅?”
“回皇上,臣昨日夜观天象,知道今日是好日子,特意来给亡母点长明灯。”
他顿一下,压低声音说:“可臣刚刚观天象,有暗红色杀气自西南方起,好好的日子被冲,臣得知皇上在此,特来禀报,最近务必要保重龙体。”
皇帝眉心微蹙。
西南,那不就是南顺的方向,巧的是,后山这块地方,于寺庙大殿而言,也算西南。
暗红色杀气,这还用说吗?孔德昭刚刚杀了两个人。
现在血腥味都没有散。
太子心头微急,低声道:“赵大人,不必危言耸听,父皇龙体安康,天命之子,岂会因为什么一点杀气就被冲撞?”
赵天良垂首:“太子殿下,臣不敢妄言,承皇恩掌管钦天监,也不敢知而不报,此乃天相所现,非臣信口开河。”
赵天良顿一下,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
“回皇上,您之前让臣算的八字,臣也已经算出来。”
“二人八字都太硬,若是强行结合,只怕会有灾数,血光之灾都是轻的,只怕会影响皇族,皇运。”
太子心头一震,皇帝什么时候让钦天监算过八字?是孔德昭和余笙笙?为什么他之前半点都没听说?
皇帝慢慢吐一口气,目光幽深微沉。
“父皇”
“回宫。”
太子皱眉赶紧跟上,走几步回头看赵天良。
赵天良低着头,拱着手,并没有抬头看他。
听到脚步声远了,赵天良才松口气。
他也不想这么说,奈何郝大统领帮他把亡母唯一一张遗相修复好,这么大的人情,他不能不还。
欠谁的,也不能欠赤龙卫的。
再说,孔德昭自己在寺庙sharen,也太肆无忌惮,即便他不说,皇帝心里也不痛快。
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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