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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状元郎,有什么不妥?
没想到,苏知意竟公然说不愿意。
皇帝脸上笑意退去:“哦?为何?”
苏知意握紧轮椅扶手:“皇上,臣女从未与状元郎见过面,从未有过了解,岂能嫁给他?”
皇帝紧绷的脸一松:“原来是因为这个,这你就多虑了,别说你们现在见了面,当朝有多少人,都是盲娶哑嫁?”
皇帝看一眼皇后:“就说朕与皇后,当然也是如此,大婚当日,才得以见面。”
皇后脸上挤出不自然的笑,手在袖子里紧握。
“皇上,现在年轻人的情况与我们那时可不一样。”
“臣妾听说,”皇后目光转向齐牧白,“状元郎曾说,早有心上人,你与郡主乃是初见,怎么”
皇帝偏头看她:“皇后从哪听说的?”
皇后迎着皇帝平静的目光,心中一惊。
她一时情急,竟然忘了——齐牧白还未高中时,就是普通学子,她一国之母,怎么会去听说一个普通学子有没有什么心上人的事?
除非是特别关注。
“父皇,”太子开口,“您有所不知,是儿臣与母后闲聊时谈及的。”
“前些日子,是母后进宫二十五年的日子,儿臣去向母后庆贺,提及父皇与母后伉俪情深,母后感慨,此生能与父皇为夫妻,从来无悔。”
“儿臣就说起,曾有人向状元郎提亲,被他婉拒之事。”
皇帝眼中浮现笑意,拍拍皇后的手:“朕与皇后,自然是夫妻恩爱,情深似海。”
“母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状元郎与郡主,可不是第一次见。”
太子说着,看向齐牧白。
齐牧白点头:“皇上明鉴,学生在进京之日时,曾被人欺负,是郡主仗义直言,学生那时就对郡主一见倾心,立志要考好,等有了功名,向她表明心迹,方才皇上问起,学生无所求,只有此一事。”
他重重叩个头:“请皇上成全。”
一字似一刀,锋利而轻快地扎在余笙笙心上。
刀刀见洞。
余笙笙微微合眼,紧握着衣摆的手缓缓松开。
她不知为什么,也不想去猜,只知结果如此。
既然如此,再问,再想,也是无用。
此时一声笑声起,孔德昭起身,重新走到中间,也掀袍子跪下。
这还是孔德昭进京来第一次跪。
“皇上,臣也想求娶一人。”
众人又都看向他。
他昂头抬着下巴,无视所有人,目光转向余笙笙,得意又热烈。
“臣要求娶余笙笙!”
什么苏家的表小姐,什么苏家,在他这里,什么都不算,她只是余笙笙。
余笙笙轻掀眼皮,看向孔德昭。
孔德昭笑容肆意,像阳光灼伤她的眼。
“笙笙,愿不愿意?”
余笙笙尚未答言,有人急声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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