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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挺大,为了稳妥起见,里面做了固定的东西,其实戴好之后,还挺稳当。”
“这是气口,这是眼睛处。”
余笙笙听着,又看向他:“指挥使的旧疾是什么?因何会发作?”
傅青隐一怔,怎么还没忘了问这个?
他眸子微眯,转过身去:“这就不劳郡主费心,若没其它的事,可以走了。”
余笙笙拿着头套,抿唇半晌,低声道:“那我不打扰指挥使休息了。”
“指挥使好好休养,九月即将到来,我答应您的事,一定会办好,还希望指挥使保重身体,安康长健。”
她说罢,福福身,转身出去。
傅青隐听到她关门的声音,再也压不住,嘴角渗出血。
抬手看看腕间,黑色纹路缠绕。
他深吸一口气,极为缓慢,若是过快,只会更痛。
余笙笙拿着头套到外面,让黑白帮忙找了个布袋,把头套装进去。
回首看看傅青隐的房间,他没出来,也没动静。
今天的傅青隐,有些不太对劲。
是因为生病的缘故?旧疾会是什么?
傅青隐缓和半晌,感觉好了不少,抬起手腕,看着那丝黑气。
怎么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他并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
忽然耳边响起黑白昨天晚上问他的问题:你是不是喜欢上郡主了?
他觉得不可思议,身负斩情丝,如堂主所言,就会断绝情爱,不知此为何物。
当初选择斩情丝,就是不对什么感情抱有希望,那是最无用的东西。
他轻笑一声:“黑白。”
黑白推门进来:“主子,有何吩咐?”
“她走了吗?”
“刚走,”黑白顿一下,“蜜饯也送给她了。”
傅青隐看着又隐没进腕间的黑色,忽然问:“何为喜欢?”
黑白一怔,以为自己听错。
“就就是”黑白想了想,“主子,你记得今天大统领穿的什么衣服吗?”
傅青隐拧眉:“郝孟野?说他作甚?与他有何相干?”
“哎呀,您就说说呗。”
“不是正常赤龙卫的衣服吗?”
“您看,您没记住,就是没在意,”黑白又问,“那您记得,今日郡主的蝴蝶耳铛,是什么颜色吗?”
傅青隐扫他一眼:“她今日戴的是铃花耳铛,哪是什么蝴蝶?”
黑白看着他不语。
傅青隐莫名其妙。
黑白无奈道:“大统领那么大个人,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您都不记得。”
“却记得郡主的小小耳铛。”
傅青隐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其实岂止是今天的耳铛,他记得她今天的衣服,昨天的衣服。
还记得那日在镇侫楼,她在桌前画画,袖子沾染了墨渍。
那一日,她穿的淡黄色衣裙。
傅青隐被这个认知震了一下。
余笙笙抱着头套,坐进马车,还得去买点东西。
她的身量还是瘦弱娇小了些,还是有差距,得准备准备。
买完东西,又去宋掌柜那里,接上绿湖,这才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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