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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自郝孟野马后缓缓走出。
他骑着高头大马,也披挂上阵。
众人看清是他,大吃一惊,赶紧倒身下拜。
“参见皇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相等老臣更是喜极而泣。
“皇上!”
皇帝对他们微颔首:“诸位爱卿,你们的忠心朕都看到了,朝廷有你们,幸甚!”
“皇上”
皇帝转头看苏怀远:“苏怀远,朕对你不薄,你却意图谋逆!”
事已至此,苏怀远也没了回头路。
“皇上,你老了,早该让位,我也是为了保太子。”
太子见到皇帝,混乱的头脑又恢复一些理智。
扔掉手里的剑,奔到皇帝马前:“父皇,父皇!”
“是苏怀远,是他蛊惑儿臣,让儿臣夺位,儿臣也是被他蒙骗了。”
皇帝垂眸看他,痛心道:“太子,你是朕的亲儿子,朕对你寄予厚望,早早封你为太子,悉心栽培,可你!”
“屡次犯下大错,即便如此,朕也没有想过,要你的命。”
“可你呢?你私制龙袍,龙椅,朕依旧留下你,禁足在东宫。”
“而你,你们母子,一个假死,一个借此机会,想要谋反,挟持百官,之后是不是要进宫,要朕的命!”
皇帝怒容满面,语气冷厉,太子跪在马前。
“父皇,儿臣没有,儿臣绝对没有,儿臣敬爱父皇,只是觉得父皇劳若,想为您分忧,这才一时糊涂,又被苏怀远这个狗贼蒙蔽,做下错事。”
“儿臣再也不敢了,只想承父皇膝下,求父皇饶儿臣一命吧。”
太子苦苦哀求,现场无一人为他说话。
皇帝看向傅青隐:“青隐,你怎么说?”
傅青隐缓声道:“皇上,太子大错铸成,他”
话刚起个头,太子抬头看皇帝。
“父皇,为什么事事要问傅青隐?”
“父皇,为什么儿臣生死攸关的大事,也要问傅青隐?”
余笙笙眼睛垂下,看着鞋尖,心头却是一阵畅快。
得,太子这疯劲儿又上来了。
真是自寻死路。
傅青隐也不再多言,看着太子。
太子从地上起来,目光在皇帝和傅青隐之间流转。
“父皇,有人说,傅青隐是您的私生子,是真的吗?”
众人呼吸一窒。
百官都低头,眼睫毛都不敢动一下——这是什么要命的问题?他们不敢听好吗?
没听见,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皇帝眸子微眯,难以置信太子竟然问出这种话。
“你在说什么胡话?”
“是胡话吗?”太子手指点自己胸口,“刚才有人说,我是苏家子,我把母后杀了。”
皇帝看一眼皇后的尸首,没说话。
太子又说:“其实我早就想问,傅青隐是不是您的儿子?”
“混帐!”皇帝怒斥,“满口胡言,状若疯癫,你哪还有半点储君的样子。”
“朕相信青隐,那是因为他处处周全,做事从无不妥,为朕尽忠,从无半点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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