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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地一声,一支箭顿时穿透雨丝,没入周玉婉的左肩。
“混账,你住手!”
陆洵看着挣扎不出的夫人,满眼尽是心疼,说话的语调,低了几分,语气间,已然多了些颤抖。
陆时安恍若未闻,玩味一笑,伸手又接过一支箭,这一次,瞄准了周玉婉的右肩。
“陆时安,你究竟要干什么?”
陆洵目眦尽裂,想要甩开一旁的护卫,却被人绑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的将我们引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给你母亲报仇?”
陆时安垂眸轻笑:“我选择此处,是不想事情传扬出去,落到阿宁的耳朵里,吓到她。你应该庆幸,我要娶妻了,不然,今晚你要跟她,一起去死了。”
只有提起宋意宁,他眼底的深情才会慢慢浮现。
陆洵知道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这么多年,陆时安竟背着他,培植了这么多的势力,他当真是小瞧他了。
“当年的事,全是我做的,你有什么都冲我来,玉婉是无辜的。”
陆时安从凌霄手里接过长剑,细长的指尖微微摩挲着剑鞘上被雨淋湿的图腾,轻蔑一笑。
“我说过,要让你,痛不欲生。今日,无论如何,周玉婉,必须死。”
“她死了,云娇的婚事,才能作罢,也只有她死了,我心里的火气,才会消散一些。”
有的时候,他真的不明白,明明陆恒川与陆云娇都是周玉婉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为什么周玉婉会区别对待?
难道就因为云娇是女儿身,是他们口中所谓的“赔钱货”?
当真是可笑!
陆洵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母死子守孝三年,陆云娇与李福光的婚事,自然而然的就被搁置了。
三年!谁又能知道,三年之后,会发生些什么。
他冷笑着看向眼前的疯子,发了狠地挣扎,绳子勒进血肉,鲜血淋漓,他也不曾在意。
他现在只想亲手掐死他!
“你个无君无父的混账,我告诉你,今日你若是杀了玉婉,你也活不长久。”
陆时安神色淡淡:“威胁我?”
陆洵冷嗤一声:“那个贱人与人私通,生下你这个贱种来恶心我,我如何能忍?所以我早就在你身上下了涣心散,不出一年,你就会越来越疯,最后疯癫至死。”
陆时安眸子黯了黯,唇边的弧度有片刻的凝滞:“你以为我会信你?”
陆洵眸光深寒:“涣心散解药只有我有,若是玉婉有丝毫损伤,你就休想拿到解药。”
陆时安垂眸看了一眼倒在雨水血泊里的周玉婉,细长的眉眼里,漫上了丝丝缕缕的浅笑。
长剑出鞘,一剑透胸。
“我平生最恨旁人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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