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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警惕的一点一点挪到门口,突然颈间一疼,她顿时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她就在这儿了。
程宴舟皱了皱眉头,满眼温情地笑道:“是我救了你。”
“呵!”宋意宁轻嗤一声:“程掌柜能有这么好心吗?”
程宴舟眼尾带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半分:“昭娘这么说,当真伤了我的心了。”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方才程掌柜还说,要将我丢到乱葬岗喂狼。人命在你眼里,是不是就如草芥一般?”
“旁人的命与我来说,的确如此,但昭娘与我,总是有些不同的。”
程宴舟合了合掌,垂眸轻笑。
“没想到程掌柜果真冷血无情。”
“你喜欢吗?”
“我不喜欢!”
话不投机,半句都多。
宋意宁不想再跟他兜圈子,“程掌柜有话直说,这一次,想要什么?”
程宴舟双眸低垂,如雪覆青山,掩去了眼底嶙峋的真相。
他徐徐看向她,勾唇笑了笑,“我自始至终,想要的,唯有你而已。”
宋意宁真想给他一巴掌,“我与程掌柜也不过一面之缘,程掌柜这般为难,究竟是什么意思?”
程宴舟若有所思,“这大抵便是情人之间的趣味吧!”
说罢,他玩味一笑,看向宋意宁的目光里透着丝丝缕缕的戏谑。
“对了,你身边伺候的人也太粗心了些,你腰腹一侧那么重的伤口都不曾发现。”
“程宴舟,你个混账!”宋意宁瞳色骤沉,眼尾戾气横生。
程宴舟眸中星河潋滟,他徐徐伸手,抚过她的面颊,指尖抵上她的红唇时,被她张嘴咬了一口。
鲜血淋漓,明晃晃的牙印刻在了指间。
“嘶——昭娘真是好狠的心呀!”
“论起混账,谁能比得上陆时安呢?你放心,没娶你之前,我是不会占你便宜的,你身上的伤,是丫鬟替你更衣时发现的。”
程宴舟捻了捻指间的伤口,眼尾带笑。
“这两日你就暂且住在这儿好好养养伤,等着人来赎你。”
“你什么意思?”
程宴舟起身,垂眸望着手指上还在冒血的伤口,眼里多了丝狂热。
“若是陆时安知道你亲了我,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宋意宁眉心微皱,“我何时亲你了?”
程宴舟竖起手指,满脸赤诚。
宋意宁被他气的险些吐了血,挣扎着想要起身,浑身的筋骨却像是被抽离了一般。
“卑鄙,无耻!”
现下她浑身动弹不得,若是想要逃出去,怕是难了。
程宴舟轻笑,眸光如檐下细雨:“我若是不卑鄙,不无耻,如何让你记了这么多年。”
房门被关上的刹那,原本满脸笑的男人,突然变了脸色。
下了台阶,程宴舟吩咐道:“待会儿就将屋里的香,撤了吧!”
随从微怔:“主子,若是撤了,您就不怕宋娘子她逃跑吗?”
程宴舟顿住步子,望着逐渐漫上来的乌云,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最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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