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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驶在巴黎街道上。

程望舒再次偏头去看驾驶座上的英俊男人，依然觉得不可置信。

裴舟弯起唇角：“这是你偷看我的第12次，小舒，再这么下去，我就要误会你一个已婚人士对我有意思了。”

程望舒转回头，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上补觉的程父，红着脸道：“别瞎说，还有，我已经离婚了。”

“哦？”裴舟挑眉：“恭喜。”

虽然头一次见人恭喜别人离婚，但离婚对程望舒而言确实是喜事，她点点头：“谢谢。”

忍了几忍还是没忍住，程望舒转头问裴舟：“所以你一个大男人，网名为什么叫奶茶小舟？”

“我喜欢喝奶茶啊！”

裴舟就是程望舒一直在线联系的服装界好友，只不过这么多年，程望舒一直以为对方是位知性姐姐。

跟顾爷爷商量逃跑计划时，老爷子说他可以帮忙安置程家父女出国后的生活，但难免要动用顾家资源，不管多隐秘，只要顾宴礼费些时间就总能查到，所以有其他顾宴礼不知道的路径更好。

走投无路时，程望舒摸到了口袋里的胸针，那是顾宴礼知道真相后，从顾晨那里拿回来还给她的。

说实话，她给‘奶茶小舟’发消息时都没想到能得到回复，两人虽然已经认识多年，但话语多围绕专业，算不得密友。

但对方回复很快，甚至都没有问她具体遇到了什么困难，直言：“好，我安排航班，到时候去机场接你们，住处和生活也不必担心。”

低谷期的援手，程望舒不可能不感动，她不再玩笑，真心诚意转头道：“谢谢你。”

“客气什么，能为菲奥娜服务是我的荣幸。”

话音落，两人同时陷入沉默，因为国际上知晓的菲奥娜中文名叫白雯，彼时裴舟看到新闻还发来消息询问，但处于水深火热的程望舒并没有回复。

后来接连发生了太多事情，程望舒连家人都失去，也自然不顾上事业。

如果再呆久一点，或许顾宴礼会想办法把菲奥娜的名字和作品都还给她，但程望舒已经不想要了。

她偏头看窗外浪漫气息浓厚的街道，笑了：“没事，我会有新的名字、新的作品。”

“那当然。”裴舟把着方向盘转过一个街角：“你是我见过最有灵气的创作者。”

没多久，车子就停在了一栋房子前。

裴舟拖着行李，打开家门，朝程望舒和程父笑着道：“欢迎二位开启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