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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沉镜安”三字,谢惊澜浑身一震。
袖下手不自觉收拢,又缓缓松开,唇抿成一条直线拱手:“是。”
从书房出来。
谢惊澜走在九曲水榭长廊下,一道清亮脆然女音自身后响起:“谢大人!”
他回眸,一身湖蓝织锦缎玉长裙的苏月卿面带微笑朝他走来。
“可巧,又遇上了。”她姿态飒爽,语调自然又随和:“你这是刚议完事?”
“恩。”
“那正好一起走吧,我也是刚从栖月阁出来。”
谢惊澜没有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而行,不时有摄政王府的下人经过躬身行礼。
感觉气氛有些许尴尬,苏月卿主动挑起话题:“最近都没怎么看见谢大人,在忙什么?”
两人同时迈下石阶,谢惊澜水蓝锦袍下摆随动作轻扫过青石板:“前几日京西漕运出了些岔子,我须得亲自去核查粮船数目,昨夜刚回来。”
“这样啊,我以为我们这些武将辛苦,这般看来谢大人这等文官也不轻松。”
谢惊澜低笑一声:“武将守国门,文官理内政,不过是各司其职罢了,各有各的不易。”
“这话倒没错。”
踏出府门,苏月卿看到谢惊澜马车停在门口,弯唇浅笑:“谢大人今日倒是没忘坐马车来。”
谢惊澜停下步子,侧眸看向身侧女子:“苏小姐可还记得欠我一杯茶的事?”
两人挨的近,暑热的风迎面吹来,将他的水蓝锦袍与她湖蓝裙摆缠绕在一块儿。
拨了下被风拍打在脸上的发丝,苏月卿对上他黑白分明的眼眸:“记得,谢大人现在想喝茶?”
“天色还早,回去也是独坐空房,相请不如偶遇,我看此刻很适合喝茶聊天,苏小姐觉得呢?”
苏月卿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且他们都这么熟了,一起喝杯茶而已,并没觉得有什么:“那便走吧。”
原先的迎客茶楼被查封了。
两人去了开了有七八年的松雅居
松雅居环境如店名,雅致幽静。
没有咿咿呀呀的唱曲声。
没有说书先生的舌灿莲花。
就只有安安静静品茶的客人。
谢惊澜驾轻就熟的来到二楼靠窗的一张茶桌坐下,小二上前来问:“谢大人,还是老规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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