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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邵青远小时候受了不少苦,两人倒也多了几分怜悯,立马送了见面礼。
这一聊就到了傍晚,两人都是在邵家吃的晚饭。
然而刚喝了两口酒,尤礼就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了。
“白杭,我今儿个进城的时候,遇到个病人,那人身上中了毒,我给把了把脉,发现他身上的毒,是你研制出来的。”
白老爷子的徒弟太多,若是按照入门前后来排辈分的话,白杭算得上是大部分人的师兄了。但他年纪小,当初年少的时候,就觉得被这么多比自己大十岁二十岁的人叫师兄显老,不太乐意,干脆彼此直接叫名字了。
因此,像尤礼邢文明这样的,基本上都叫他名字。也有一些关系并不是十分亲近,却也同样得到过白老爷子指点的人,则会叫他二爷。
白杭今儿个高兴,也喝了两杯酒,一时忘记面前的人是谁,便有些自豪又谦虚的说道,“你说的那人我知道,不过这回你可把错脉了。我的药还没那个效果,是阿煜在原来的基础上经过改良后做出来的,比我还要强上一些。”
尤礼的目光瞬间落在了邵青远的身上,眉头微微的拧了一下,“你研制的?”
邢文明看他这样子,心里咯噔了一下,当即就笑著打岔道,“果然是年少有为,有你祖父的风采,学医才这么短时间就青出于蓝,白家后继有人啊。”
然而他这岔子到底没混过去,尤礼像是没听到似的,表情微沉,问道,“所以城门口那人身上的毒,是你下的?”
邵青远抬眸,对上尤礼锐利的眼神,缓缓的点了一下头,“是。”
尤礼瞳孔一缩,“你给人下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们学医制药,是为了治病救人的,身为大夫,应该有医者仁心,而不是害人之心。你是有天赋,短短时日就有这番成就,正因为如此,你才更应该将你的这种本事用到正途上。结果你倒好,给人下毒药?你,你心都长歪了……”
白杭嘴角一抽,豁然站起身来,“尤礼,你不了解情况不要胡说八道。”
“什么情况?不管是什么情况,都不该用毒药去害人。”尤礼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不管那人做了什么,他做错了事情可以报官,可以送官府。就算他杀了人,若是受了伤,咱们做大夫的也该给他治,判罪那是官府的事情。阿煜这是私下用刑,不可取。”
他越说越气,他觉得邵青远自小不在白府长大,已经是非不分了。
“阿煜,人不能只想著自己。要是人人都觉得对方做的不好就可以用自己的手段去惩罚的话,那就乱了套了,你需要好好反省。”
邵青远,“……”
一直没出声充当透明人的顾云冬,“……”
现在她知道,为什么白杭要说他是糟老头子了。
果然,是个糟老头子。
白杭忍不住了,他好不容易认回来的儿子,自己都没舍得说一句重话,这糟老头子竟然还教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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