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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冬忍不住斜睨了童水桃一眼,“出来就出来,你盯著他做什么?”
“我这不是怕那个王采玩什么花样吗?”童水桃颇觉心累,“程小松还说王采很聪明,我可一点都没看出来,居然不相信小姐你,这算哪门子的聪明?”
顾云冬接住换了一身衣服就扑过来的儿子,称赞了一句,随后说道,“你知道聪明人往往都有一个特点吗?那就是多疑。”
通俗点来说,就是想得多。
顾云冬自己都承认自己是个凡事都会往复杂了想的人,倒是羡慕那些活得简单的。
童水桃不太理解聪明人的世界,她就是觉得麻烦。
“小姐,咱们为什么要在王采身上费那功夫?还带她见庄大福,她要是不识好歹,咱们抓起来打一顿,从她嘴里套出话来不就行了?”
这话连一旁的戚嬷嬷都听不下去了,她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童水桃一眼,“这样不是更费功夫?若是王采不乐意说,或者胡说八道一通,咱们还要去核实,甚至还会被误导损失人手。与其如此,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让她查明真相,咱们本来就没做过,何必要把事情弄复杂?”
顾云冬已经抱著迟迟走了屋子了,王采的事情不著急。
如今她是他们目前唯一的一条线索,只要王采站在他们这边,顺藤摸瓜,总能找到她那位主子的。
如今顾云冬和邵青远有八成把握,王采的背后之人,应该就是白之言。
所以,顾云冬对王采还是很有耐性的。
好在,王采也没让她失望。
第二天,顾云冬来到她所住的屋子时,她已经收拾整齐,眼神也和前一天不一样了。
见到顾云冬进来,王采立刻站起身,对著她深深的行了个礼。
“夫人,昨日是我鲁莽,冲撞了夫人,还请夫人原谅。”
顾云冬摆摆手,“所以你现在相信我了?”
王采抿抿唇,没做声。顾云冬就明白了,还是半信半疑啊,没事,她有耐心。
“那你至少可以告诉我,你怎么会认为我们和你兄长的死有关吧?”
顾云冬一边说著,一边走到凳子边坐下,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仿佛笃定了王采一定会说似的。
后者沉默了片刻,想著似乎说不说都已经无所谓了。
反正她的身份也已经被识破,来的目的也被知道了,她也不想替她背后的人保密。那帮人,原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采拨出一口气,转过身面对顾云冬。
“好,我说。”
顾云冬示意她坐下,她实在不方便仰著头看她,脖子酸。
王采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紧绷著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童水桃,默默的走到距离顾云冬最远的那张凳子上坐下。
“当初我和程小松分开后,便自己回了别院。”
“别院?在哪里?”
王采苦笑摇头,“就算我说了,你们现在去也已经人去楼空,找不到任何线索的。那别院原本就是租的,我此次离开后,就已经退掉了,现在怕是也有别的人住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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