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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玄思看着无人接听的手机愣神。

他的电话，云挽秋向来是秒接的。

思及刚才离别时，她的模样。

明明在笑，可是又那么悲伤。

他莫名心悸，身体里的仿佛有什么被瞬间抽空。

突然很想回去看看她。

才抬脚，柳韵上来挽住他的胳膊：“玄思，是挽秋没接电话吗？”

陆玄思的视线落在她脸上。

刚刚婚纱店打来电话，说定制的婚纱被人为损坏，让他赶过来。

结果到店了，柳韵兴冲冲穿着婚纱出来问他好不好看。

“既然你不在家，为什么要让挽秋去道歉？”

他的声音严厉带着责备。

柳韵委屈得眼圈发红，指着脸上几个未痊愈的小伤疤：“玄思，我脸差点被她毁容了，只是让她吃个闭门羹而已，你这就心疼了？”

见陆玄思面色如墨，她放低姿态：“我没有揪着这件事不放啦，我只是想要个态度，既然挽秋肯去道歉，我还能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原谅她吗？”

“她也不是小孩子了，发现家里没人肯定知道离开呀。”

听她这么说，陆玄思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

“下次有事你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柳韵嘟唇：“我每次让你来试婚服，你都说忙，我不这么说你会来吗？”

说完，她转了一圈。

婚纱上莹白的碎钻闪闪发亮。

“你还没回答我好不好看呢！”

看着她眉间的娇俏，一如看到云挽秋十八岁成人礼那天。

她穿着跟这款婚纱同一个设计师的白色礼裙，向他奔赴而来。

在他身边转着圈问他：“阿玄，我今天是不是最美的？”

她美得像雪山之巅的云。

他笑着呵斥她没大没小。

云挽秋非得问出个一二三来。

最后他敷衍回答：“好看好看，你最好看！”

这个答案不能让她满意，她将脸别一边去：“骗人，你根本就没看我！”

那时的她生动鲜活，在他面前肆意撒娇。

他又想起这几日她的礼貌疏离。

他不自觉捏紧手心，明明他该高兴的。

她懂事了。

也收起了对他不该有的心思。

可看到她对他生人勿近的模样。

却让他觉得呼吸都变得苦涩。

这全都是她交往的那个黄毛惹的。

都怪他这几年没把她看好，一不留神就被坏人拐走了。

等结婚后，他就更有身份立场好好教导她，让她别跟不三不四的人交往了。

思及此，他的心情便愉悦了起来。

柳韵等了好久都没等来陆玄思的回答。

她看着他对着她的脸，神情从恍惚、失落、愤怒、到愉悦。

她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透过她的脸。

他究竟在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