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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知渺脱了白大褂,穿上自己的外套,正式下班。
走出诊室,却没看见徐斯礼。
她便走下楼,在医院门前左看右看。
这会儿已经是夜里七点,天黑了,橙黄色的路灯下停着一辆黑色库里南,见她看过去,司机立刻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
时知渺走了过去,司机将手掌垫在她头顶,护着她上车。
时知渺刚坐好,徐斯礼便将她的手拿过去。
“干什么?”
徐斯礼拧开一瓶药油,倒了几滴在她被那个中年男人抓红的手腕上,又用自己的大掌包住她,在那片淤红的地方来回摩挲。
“上次你给我后背擦的是这种药油吧?刚在门口药店买的,它化瘀功效挺好的。”
时知渺顿了一下说:“我没那么矫情。”
这点小问题她都没有放在眼里。
徐斯礼掀起眼皮:“才一年不见,徐太太就成长为独立自主的女强人了?吃什么灵丹妙药呢?”
“……”时知渺听出来了,他在讽刺她。
在以为他们相爱的那些日子里,她的确娇气得可以。
但那也是因为,当时的徐斯礼太会哄,太会演。
他是那种付出三分情,能让你以为有十分的人,她法。
比起上次在客厅他纯粹发泄和压制的侵占,这个才算是他们阔别一年后的吻。
时知渺感觉像是溺在了水里,睫毛颤动得很快,脑海里浮现出无数过去纠缠的画面,都与此刻重叠。
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自己又陷在梦魇里。
指尖抓住徐斯礼的衣服,徐斯礼离开她的唇,忽而笑了一下:“我虚不虚?感觉到了吗?”
“……”
时知渺从迷乱中清醒过来,看着男人潋滟的唇,她的呼吸还是不稳定。
故作镇定地说,“所以是要,对吗?”
他都这样了,应该是要的。
时知渺说:“先洗澡。”
徐斯礼知道她的洁癖性子,鼻尖溢出一声轻哼:“你先去吧,我热热身,免得等会儿表现不好,让徐太太期待了这么久的事,变成失望。”
“……”
他才是不知羞耻!
时知渺推开他,走进睡眠区。
打开衣柜,果然在里面看到了几套女性服饰,有裙装,也有裤装,还有睡衣睡裙。
她平时在家都是穿睡衣,但为了方便等会儿,她就拿了那条真丝睡裙,进了浴室。
盥洗台上也有她日常用的洗面奶、卸妆油、一次性洗脸巾等等,准备如此齐全,倒像是有备而来、蓄谋已久。
时知渺将头发扎起来,然后就进入淋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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