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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斯礼起身整理了下西装,语气刻意放得轻松:“舒舒,今天之瑾周岁宴,大嫂一个人忙不过来,我们得早点过去帮忙。”
明舒身体一僵。
谢之瑾,是方婉之和大哥的孩子。
谢斯礼这么算计她,目的也不过是为了稳住谢之瑾的谢家独孙之位,而方婉之,也从来都心知肚明自己是既得利益者。
这场禁忌游戏里,他们一个欲拒还迎,一个甘之如饴。
既然他们爱得如此“刻骨铭心”,那她就在婚礼当天,让谢斯礼在全世界注视下,与他深爱的大嫂永结同心。
“好。”
明舒唇边笑意渐深,眼底冷冽的光一闪即逝。
周岁宴。
谢斯礼小心翼翼地从方婉之怀中接过孩子,甚至褪下了腕间从不离身的沉香佛珠,轻轻放在了孩子襁褓上。
“戴着,保平安。”
周围宾客的低语隐隐传来:“谢总对这侄儿真是上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爹呢”
明舒攥紧了手心。
她已经后悔今天没找理由不来了,刚要转身离开,却听见方婉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啊——!之瑾,之瑾你怎么了?别吓妈妈!”
宴厅顿时乱作一团,所有人都围了上去。
只见孩子小脸憋得青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谢斯礼眉头紧锁,语气焦灼。
这时,一个保姆怯生生地站出来,手指颤抖地指向明舒:“刚才刚才我去洗手间,把孩子交给明小姐抱了一会儿”
话音未落,谢斯礼锐利目光瞬间落在明舒身上,声音沉得骇人:“你对他做了什么?”
明舒浑身一冷,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谢斯礼,一个保姆的话你就信?我怎么会对一个孩子下手?!”
她的话音刚落,方婉之竟抱着孩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泪如雨下:“舒舒!我知道你孩子没了心里难受,你怎么对我撒气、怎么发泄都可以!打我骂我都行!但是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动之瑾,他是我的命啊!”
这一跪,如同坐实了明舒的罪行。
周遭的目光瞬间变得鄙夷而锐利,议论声如同毒针般刺来:
“怪不得!原来是自己的孩子没了,就见不得别人好!”
“这么恶毒,连孩子都不放过,怪不得五个都留不住,真是活该!”
谢母更是疯了一般冲上来,对着明舒的脸就是几个狠狠的耳光:“毒妇!你对我孙子做了什么!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明舒被打得耳畔嗡鸣,眼前发黑,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她踉跄着稳住身形,视野恢复清明时,撞上的便是谢斯礼那双凛冽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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