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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玻璃展窗里,浓沉的阴影裹着一群西装革履的大佬。个个都是行业里跺一脚能震出三分浪的人物,指间捏着价格不菲的洋酒,雪茄燃着猩红的火,烟雾在顶灯折射下漫成一片灰蒙,他们半眯着眼往下瞟,目光像淬了冷的钩子,直勾勾盯着楼下,活像打量笼中待价而沽的猎物。
圆形舞台占去一楼大半空间,南北两面是巨大的落地玻璃,将窗外翻涌的海、窗内炫目的光一并框成幅扭曲的画。萧震川斜倚在靠窗的沙发里,一条长腿搭在扶手上,正扯着个穿制服的服务员往怀里带,手指在她腰间不规矩地蹭着。
旁边的助手弓着腰,声音压得低:“老板,还有五分钟,节目要开始了。”
萧震川捏了把那服务员的脸,指尖沾着酒气,笑得不怀好意:“急什么?先瞅瞅,有没有拿得出手的极品,正好送份人情。”他这次来,说是寻乐,实则想趁机探探这岛的水深。
助手又往前凑了凑,几乎贴到他耳边:“听说极乐岛的老板原非殇今晚也在。这人明面上做橡胶、木材生意,暗里……手里的白面成色顶尖,生意铺得极大,还是沙坤的死对头,最近正抢地盘抢得凶。”
萧震川挑了挑眉,吐了个烟圈:“沙坤的敌人?有点意思。”他从不信什么朋友,只认利益,能搭上原非殇这条线,说不定能捞笔大的,“正好,会会他。”
话音刚落,舞台上的灯“唰”地一下全亮了,刺得人眼睛发花。音乐低低地响起来,节目开始了。
那诡异的调子在空间里打着旋,缠得人皮肤发紧,心里发毛。二楼玻璃后的那些身影齐齐往前倾了倾,目光像烧红的钉子,一下下钉在舞台中央。
台下的琼抬了抬手,打了个手势。
舞台正中间的升降台缓缓升起来,一束惨白的光“唰”地打下去,照在一个女孩身上。那女孩是张娃娃脸,一头卷发散在肩头,穿着件不合时宜的白色礼服,拘谨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手紧紧抓着裙摆。
她显然没料到会这样,眼睛一下子睁得圆圆的,身子微微发抖,眼神慌乱地往四周看,像只受惊的小鹿。偏偏这副慌神的样子,透着股说不出的楚楚动人,反而比刻意的表演更勾人。
突然,一个冰冷的电子音在全场响起,一字一句报出女孩的信息:“身高一百六十三厘米,体重四十九公斤,三围八十二、六十、八十六……血型a型,处女,视力左5.0右4.9……”连最私密的细节都报得清清楚楚。
女孩吓得脸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像堵了棉花,半个字也发不出。她就那么坐着,什么都不用做,可每一次细微的瑟缩、每一下慌乱的眨眼,都被楼上那些眼睛死死咬住,勾着他们的兴致,挑着他们骨子里的恶。
有人端着酒杯笑了,有人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空气里除了诡异的音乐,还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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