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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冰清难堪,背过身去抹眼泪。
孟烟拍拍她叫她先出去。
夏冰清走出去……
桑时宴将门关上,他转身问孟烟:“她究竟怎么了?平时心那么大呢……该不会是舍不得你吧?”
孟烟好笑又好笑,说:“她看见周远了。”
桑时宴表情冷下来。
半晌,他轻嗤一声:“那男的有什么好?没有半分坚定的感情,失去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孟烟点头表示赞同:“桑总说得对。”
桑时宴蹙眉:“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内涵我?”
孟烟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整理妆容。她语气温软:“有吗?我觉得是明示,可不是什么内涵!”
桑时宴:……
……
夏冰清在外面,撞见了周远跟他的太太。
他们并肩而行,神情俱都是淡淡的,应该在说家里的事情……撞见夏冰清的一瞬间,周远的目光有些深邃。
他看着夏冰清一袭水红色的旗袍,那玲珑的身段很是诱人。
至今他还记得,那会儿他们好的时候。
她一身的冰清玉骨,在他身子底下几乎融化掉,小姑娘明明疼得要死,却还是紧搂着他不放,她一整个就像是嫩豆腐似的,一掐就碎掉。
那一夜乱掉的,又何止是情与欲!
夏冰清谨记大嫂说的,即使她心乱如麻,但她很是落落大方地跟周远以及周太太点了一下头,并没有更多的交流。
等她走远了,周太太问起从前的风流韵事。
明显,周太太是知情的。
周远并未承认,他双手抄在衣袋里,极淡地笑了一下:“怎么可能?人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桑时宴的表妹……并非外面那些乱来的女孩子。”
虽只是一小段露水情缘,他却不想让人看轻夏冰清。
经年以后,他跟妻子离异。
再遇夏冰清,她已是国内一线女明星,佳人身侧的追求者无数……他周远在其中,并不算突出的,何况他还结过一次婚。
……
婚礼即将开始。
在角落的位置坐了一个年长的老者,因为戴着圆形的墨镜,穿着长衫,所以没有人发现,这人是B市赫赫有名的沈老。
一旁,有个孩子童言无忌:“你是新娘家里的人吗?”
沈老目光微暗。
半晌,他才轻声说:“是!”
那个孩子说:“我也是新娘这边的人!我奶奶在桑先生家里做事,一会儿要坐在主位,接受桑先生跟太太奉茶……我奶说,这是她这辈子最风光的一天了!”
沈老心中大震。
他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孟烟竟然让一个佣人代替他坐在主婚人的位置。
难道,一个佣人都比他体面吗?
他正意难平。
婚庆的司仪上场了,他喜气洋洋地宣布:“现在,我们有请新郎新娘的长辈上台,接受一对新人的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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