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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宋黎来“侍寝”的时候,新来的两个护卫却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太远,非要在里间的门口处守着。
本来习武之人就耳聪目明,这么近的距离,我和宋黎说什么岂不是都被他们听了去,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我蹙眉,豁出去赶人:“我这个人玩得大,等会宠幸宋司丞的动静不小,你们两个大男人在这里杵着,不太方便。”
没想到他们比我更不要脸。
“公主无需担忧,不用把我们当人看,只当做是猫狗就行。”
“是,若宋司丞不能让公主尽兴,我们兄弟可以替补上,或者三人一起伺候公主。”
我顿时窘得头顶几乎要冒烟了:“混帐!放肆!连本公主的话也敢不听了吗?让你们走就赶紧走!”
两人有些为难:“公主,这是三殿下的命令,我们也不敢违抗。”
我心里一凉:“三哥什么意思,让你们一直这样片刻不离?”
两人点头。
我沉下脸:“所以,你们不是来保护我的,是来监视我的?”
其中一人笑道:“公主言重了,若是有什么贴心话想和宋司丞说,多的是瞒过我们的法子不是吗?许多事可不是只有用嘴才能商量的。”
另一人也笑:“三殿下一片真心保护公主,绝非其他用意,还请公主不要误会。”
虽然我也想到了瞒过他们交流的法子,可被这样拆穿心思,还是有些恼羞成怒。
我一怒之下,只能怒了一下。
沉着脸重重关上门,气冲冲回到床上。
宋黎已经听到我们的对话了,看着我笑:“别气了,我们歇下吧。”
这一夜,我们用在手心写字的方式商议事情。
很麻烦,效率降低了不少。
纸笔倒是快点,可如今我被陆恒弄得有些神经紧张。
不仅怕外头那两个人忽然冲进来我们来不及毁尸灭迹,也怕这房里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暗卫,能透过不知明的缝隙,窥视到我们要说的话。
还是像现在这样躲在被子里,偷偷在手心里划字更有安全感。
宋黎告诉我,圈套他已安排好,只等着皇上跳进去。
而我要做的,便是引自己父皇走向圈套。
我告诉他,没问题。
宋黎在掌心问我,可否狠得下这个心。
毕竟这个计划风险不小,若是一个闹不好,父皇很有可能挂了。
我出了许久的神。
我想起曾经在父皇政殿那边学习时,他语重心长对我说的话。
当时他要利用自己的一个心腹去牵制敌对之人,会让那心腹冒不小的险,很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我问他,如果折损了那心腹,他会不会很难过。
父皇却告诉我,不会。
“倘若他真的忠心于朕,为了朕去死也算是死得其所,对他而言也是一种殊荣,九泉之下亦会含笑。”
“倘若他没那么忠心,坏了事心有不甘怨恨,朕就更不用在乎他死不死了。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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