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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运的差不多了,陈其垫后走了进来,这次运的都是大人吩咐的物件,他想问阿沐有没有什么想要的胭脂水粉,或者女儿家的玩意,等下一起送进来给她解乏,毕竟还要在里面住一阵子,他蹙眉开口道:“看什么,里面没你的东西,想要什么直接说。”阿沐咽下花生酥,诺诺地说“没没想要的”,闷头走了。她想想不行,于是硬着头皮转回去,主动找陈其搭话,她清清嗓子,讪笑道:“官爷能给带句话出去不”陈其刚还疑惑人怎么闷头跑了,回道:“带什么话?”阿沐说:“实不相瞒,我有个哥哥在赌坊做打手,我们基本两三天就要一聚,这都十多天了,我担心他找不着我会心急,劳烦您和他说一声就说我跟着秦家出远门,一回盛京就去找他”“哦对了,他叫项起,个头和秦大人差不多高,可能比他还要高一点,下颌有道浅疤,很好找的。”阿沐说完忐忑地看着男人,咽了口唾沫。陈其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朝阿沐咬牙道:“就地等着。”他虽是在大人身边当差的,但跟着大人跟的早,对大人这档子事略知一二。本以为终于抱得美人归,结果美人明晃晃的织绿帽子往大人头上扣啊。他说完上了楼,朝提笔写字的秦越抱拳道:“小夫人对老相好余情未了,项起那厮,大人可要就地格杀。”秦越执笔的手一顿,头都没抬:“出去。”陈其转身离开,毛笔的笔尖沾满了浓墨,因为长时间没落笔,墨汁凝聚成一滴黑色,落在了纸上。秦越放下笔,瞌上了双眸,将眼中那抹嫉恨深藏起来。眼下项起不能杀,再等等,总有时机。阿沐被下楼的陈其瞪了一眼,顿时脊背发寒,只好乖乖上楼分起了奏章。这活不难,能往宫里递奏章的拢共就三十多个部门,干了两天她都能背下了,能背下,活干的就麻利多了,于是闲暇时就有空琢磨秦越对她的态度,还有那句不明不白的“你以前不是这样抵触的。”到底什么以前,难道他们以前还有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搭不成…那人说话跟造谣污蔑似的,可偏偏这十天里他对她再次变得冷漠,加之她也不主动开口,两人三天说不上一句话,疏离的很是正常。说实在的,短短十天,她偷偷怜惜了阿姐八十次,实在是太闷了,换做是她,和这种人过日子半年就得抑郁到得心病,作西子捧心状躺床上流眼泪的那种。不过话说回来,即便他们相安无事的共处在一间屋里,昨晚还是发生了件奇怪的事,太过可怕,以至于她下定决心,必须让秦越放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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