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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竹书连忙说:“新的新的。”
谁知道究竟煮没煮?
三张能将人裹起来的细布,一张就要十块,青杏忍痛掏了这笔钱,她们来的匆忙,细布是有,但都是手帕大小,能有一张大的擦水布也好,就是用旧了,用坏了,还能裁开做别的用途,不算太亏。
胰子自然也要,老妈妈拿出小刀来,又拿了个划了刻度的模具,细细给她们分成三份,大小都差不多。
老妈妈又问:“可要细网纱?能将胰子打出沫来,洗身子最好不过!”
细网纱便宜,三人也要了。
等她们提着打满冷水的木桶走进大厅后面的小隔间,都惊觉为了洗个澡,竟然花费了五十块!
偏偏样样都觉得必须买。
可见这个客栈,还是挺挣钱的。
打冷水的时候老妈妈就教了她们如何用龙头放水,隔间里有龙头,扭开就能放热水。
青杏觉得新奇,她脱下脏衣服,放在外面走道的木框里,这才走进隔间放下帘子。
隔间并不大,但也不算太小,龙头旁边是个大木桶,能在里面兑水,一旁还放着木杯,自己将水浇到身上,还有个小木盒,一看就知道是用来放胰子的。
大木桶还算干净,青杏细细打量,确定能用,这才把提进来的冷水都倒进去,然后再用小木桶去接热水,在大木桶里兑好,便往身上浇。
她洗的仔细,连脚指甲缝都清理了,头发也用胰子洗了三回——头两回都不出沫!
身上也搓了两回,等洗完澡,胰子就只剩下了薄薄的一片。
青杏洗的神清气爽,觉得这是自己有生以来洗的头一个澡,以前洗的都不叫澡,丫鬟不如小姐,小姐还能在夏天泡浴,丫鬟们都是拿细布沾水擦拭,与这相比,怎么能叫澡呢?擦能擦得多干净?
可惜月娘和杨竹书都不肯同人一起洗,否则互相搓搓背,那就更干净舒服了。
青杏擦干身体,又用半湿的细布将头发包起来,老妈妈说了,倘若洗了头,可以先不出去,在大厅烤火,头发干了再走,免得回了房头发一直不干,受凉就不好了。
炭火钱自然也要给。
不过想来月娘和杨竹书也肯出这一笔钱。
青杏洗得快,大概是以前常干粗活,手劲大,把自己搓干净也搓得快,她换上干净的衣服,先一步出了隔间,一到大厅便被老妈妈领到火盆旁,竹椅做了弧度,人坐下去便能半躺着。
她便将头发擦个半干,舒服得躺了上去。
这晋州,虽然洗个澡要花费不少,但也是真的享受。
不知道阮地是不是如此,倘若青州也是如此,那即便是为了洗澡,她也得多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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