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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思考人生,就被赵玉茹给摇清醒了。“宛宛,不好了。你猜我我刚上厕所出来看见什么了?”
“哦?你看见什么了?”我问她。
“顾盛把顾北峰拖上六楼去了。我亲眼看见的。怎么办啊?”
“拖,你确定是拖?”
“嗯!”她点点头,非常笃定。
我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直奔楼梯。六楼平时没有学生,只有五间空教室,顾盛,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一连开了四间教室的门,都没有人,我跑到最边上的第五间教室,一脚踢开了门。
顾北峰被反手绑在课桌腿,他的眼泪挂在脸上,朝我喊着:“救命!救命!”
顾盛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暗红色木盒,上面有枫叶的图案,我想,我大概猜到那里面是什么了。他见我气喘吁吁的模样,忍不住嘲讽:“原来你这么在乎他,来得可真快。”
他嘲讽的时候也是面无表情的,但是我还是听出来了其中的情感。他看着挣扎的顾北峰,“我的好弟弟,你是哪只手碰的她呢?”
他端着木盒子移向顾北峰的右手,“右手?嗯?”顾北峰拼命地摇头和哭喊。
“哦,那就是左手了。”他把木盒推到顾北峰的左手处,像个优雅的恶魔,正在宣判犯人的行刑。
“顾盛!不要!你听我说,这样做是不对的。”我试着慢慢靠近他。
“他碰了你。”
我否定道:“他只是碰了我的校服袖子,那件校服我不穿了,我不穿了。”
“你再靠近,我就在你身体里也放一只这种蛊,这样,你们两个也还算相配。”
现在的顾盛似乎没有理智,我从包里掏出一颗糖,“顾盛,今天牛奶被我喝了,只剩下这颗糖了,你要吗?”
“糖?”他疑惑地望向我。
“嗯。草莓味的。”
终于,我在他身旁蹲下,将一颗糖果放到他的手心,握着他的另一只手。顾北峰吃惊地看着一切——他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了。
然后就是漫长的一下午,他像是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情感,木讷得像一台陈旧得再也转不起来的机器,这是我第二次见到他的抑郁症发作。和上次不一样,这次,他的眼泪每隔一会就止不住地流,他在哭,可是好像又不敢哭得太放纵,喘气也只是以很微小的幅度。
我默默给顾北峰解开了绳子,他的手腕被勒红了,我嘱咐他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此事。
傍晚,我再次给顾盛擦干了眼泪,打算去买点吃的给顾盛,当然,我自己也饿了。
“顾盛,和我去买点吃的好不好?”
他没说话,我知道,也许他想说,却说不出来。
我就打算自己去楼下随便买点零食再跑上来。
当我抱着零食准备上楼的时候,就听见了路过的同学的议论。
“听说,那个五班的顾盛是个疯子。还要弄死他弟弟呢。”
“果然,狠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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