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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被逼着穿过林子，雾气越来越浓，几乎看不清脚下的路。

那些人面羊伪装的"警察"跟在后面，时不时发出阴森的笑声，像是在驱赶猎物。

终于，我们被逼到了天坛——

那是一座古老的石台，上面刻满诡异的符文，中央摆着一具干瘪的羊头骨。

月光透过树缝照下来，石台上的血迹泛着暗红色的光。

“跪下。”

为首的人面羊冷笑着命令。

它的脸已经完全变形，羊毛从衣服领口钻出来，嘴角裂到耳根，露出鲨鱼般的牙齿。

“你们想干什么？”二柱挡在我前面，声音发抖。

人面羊没回答，只是猛地一爪子拍在二柱背上，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二十年前”它阴森森地盯着我：“你妈用我的孩子换了你的命”

它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拖到石台中央。

我的后背撞在冰冷的石面上，铜钱烫伤的位置渗出黑血，滴在石台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今晚我要用你换回它！”

它仰头对着血月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天坛周围的泥土突然翻涌，无数白骨手臂破土而出，像是地狱里的亡魂在挣扎！

“放开她！”我爸挣扎着爬起来，却被另外几只人面羊按在地上。

他急得破口大骂：

“死畜牲，你有本事冲我来！不就是杀了你几个崽子吗，你一只羊，老子从市场里把你买回来，每天给你喂吃的，把你养的油光发亮，你还要反咬老子一口！”

“老子当初杀了你七个崽就是应该的，早知道你是个养不熟的，我就该一刀结果了你！”

人面羊眼睛里的血色更浓了，闻言提高音量怒吼道：

“谁稀罕你的喂养？！”

“如果不是你们这些人类把我们羊群抓回去，我们怎么会被剥皮抽筋沦为食物？”

“你们一边喝着我们的血，吃着我们的肉，一边要我们感恩戴德，把头颅主动放到屠刀下面，简直可笑至极！”

我爸不吭声了，他被发疯的羊群狂踩，嘴里口喷鲜血，眼看就剩下半口气了。

人面羊笑容阴险：“别急，等我献祭了你闺女，我就来收拾你这个老不死的。”

我拼命挣扎，可它的爪子像铁钳一样死死按住我。

就在它低头要咬断我喉咙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