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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吹了声口哨。
“有点本钱。”不过没他的大。
楼月西手指一紧,
草草地拿浴巾把水擦干,
他动作有些缓慢地拿出换洗的衣服。
然后对上贺烈的眼睛。
手上还拿着一条黑色的内裤。
“我没带我的,贺队。”他的表情像是被撬了仓库的松鼠,
有些懵。
贺烈也后知后觉想到这个问题。
男人之间借一下衣服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内裤……还是贺烈穿过的。
虽然洗过,但总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
“要不……”贺烈的视线移到楼月西换下来的内裤上。
换一个面穿?
楼月西的表情像是被拧了一样,
非常嫌弃,
并且用谴责的目光看向贺烈,像是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埋汰!
贺烈咳嗽一声,
移开视线。
两人僵在山顶,山上昼夜温差大,白天的暑气早就被夜风带走,楼月西被冷得打了个喷嚏。
贺烈直接上前把t恤套在楼月西头上,又把宽松的外裤递给他:“就空着吧。”
“下山一会儿就到。”
上山两人就爬了三十来分钟,下山却艰难许多。
庆乌山顶没有怎么被开发过,一路上不全是石阶,有时还得走山路。不少地方长满了青苔,楼月西又泡了太久温泉,小腿有些发软,短短几百米就踩空了两次。
再这样下去,人都得摔了。
贺烈蹲下身:“上来。”
楼月西不肯,贺烈没有起来:“你再耗下去,天亮都睡不成觉。”
他轻轻伏了上去,避开贺烈还没好完的左肩,他小心地把腿打开,夹在贺烈的腰上,这个姿势能让背人的人省些力。
贺烈身体强壮,又是走惯了山路的,背着一个成年男人也没给他造成多大的负担。
只是他左手不好用力,走一段路就楼月西就会往下滑,他得时不时停下脚步将他往上掂一掂。
没过多久,他觉得楼月西的身体越来越烫,整个人像是一只被加热了的糯米糍,紧紧地贴在他的背脊上,双手也搂得很紧。
在二十来度的夜风中竟然热的他开始出汗。
“不舒服?”贺烈扭头询问。
楼月西的头几乎贴在他右肩颈窝里。贺烈觉得有点痒,是楼月西在摇头。
贺烈将楼月西向上掂了掂,这一次的幅度有些大,有细碎的声音从楼月西喉间挤了出来。他手臂骤然收紧,整个人发起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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