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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左耳。

又是左耳。

那只在十二岁那年，为了护住他，被恶犬咬伤，从此落下病根，时常失聪的左耳。

世界，瞬间安静了。

我听不到苏婉得意的抽泣，也听不到萧烬愤怒的喘息。

我只看到他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

“来人！”他怒吼道，“将这个毒妇，给朕打入天牢！”

我被两个粗壮的婆子从床上拖了下来，伤口被撕裂，剧痛让我几乎晕厥。

我被拖出大殿，经过苏婉身边时，她用胜利者的姿态，对我做了一个口型。

“斗不过我吧？”

我被关进了阴暗潮湿的天牢。

这里充斥着血腥和腐烂的气味，老鼠在角落里肆无忌惮地乱窜。

很快，行刑的太监就来了。

他们带来了盐水和长鞭。

“陛下有旨，傅氏心肠歹毒，残害皇嗣，处以鞭刑，以儆效尤。”

我被绑在刑架上，冰冷的盐水兜头浇下，浸湿了我的伤口，那种刺骨的疼痛，让我忍不住惨叫出声。

紧接着，带着倒刺的长鞭，狠狠地抽在了我的背上。

皮开肉绽。

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再发出一丝声音。

痛，已经麻木了。

心，也早已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意识快要消散的时候，牢门被打开了。

萧烬走了进来。

他遣退了行刑的太监，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他看着我满身的伤痕，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只要你开口求饶，说一句你错了，朕就放了你。”他说。

我抬起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他吐了一口血沫。

“我没错。”

我的左耳依旧什么都听不见，但我能看到他瞬间暴怒的脸。

他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眼中的疯狂几乎要将我吞噬。

“好，你没错。”他忽然笑了，那笑容诡异而骇人，“你不就是仗着朕对你还有几分旧情吗？”

他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

“那朕就告诉你，从今往后，朕不会再对你心慈手软。”

“你不是恨朕吗？你不是想报仇吗？”

“给朕生个孩子。”

“只要你为朕生下一个孩子，朕就饶了你，也饶了傅念那个小杂种。”

我猛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你休想！”我嘶吼道。

“这可由不得你。”

他解开我的绳索，将我虚弱的身体打横抱起，大步走出了天牢。

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我只知道，一个比死亡更可怕的深渊，正在等着我。

他将我扔在龙床上，撕开了我早已破烂不堪的衣衫。

我绝望地反抗，用手抓，用牙咬，可我这点力气，在他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

“萧烬！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我的咒骂，换来的只是他更疯狂的掠夺。

那一夜，我流了很多血，也流了很多泪。

泪水流尽，心也彻底化成了灰。

承渊，对不起。

我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