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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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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观澜！你发什么疯？！」沈宛的声音刺得耳膜疼，「李总点名要你负责项目，你现在立刻给我回来！」

「再这么任性，下次董事会我就通报你了！」

我拖着行李箱往停车场走：「沈总，我已经办完离职了，不再是贵司员工了。」

「离职？谁批准的？！」她声音陡然拔高。

「我根本没看到审批！人事部在搞什么？」

「沈总。」我轻声截住她的话，「昨天上午十点，赵总监代签的离职文件。」

我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人事主管的小声提醒：「沈总，是您说赵总监有全权处理权限……」

沈宛突然放软了语气：「观澜，我刚才太着急了。公司真的需要你。」

我拉开车门，突然觉得特别没意思：「沈宛，你到现在还以为我留在那破公司，是为了工作？」

「别闹了！」她那边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离职文件我不同意，明天你继续来……」

「沈宛。」我打断她，「我们好聚好散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

「观澜。」沈宛声音发哑，「你要什么条件？股份？年薪？我都可以给你。」

我望着机场落地窗外的跑道，忽然想起这荒废的七年。

「你给不起的，别充大尾巴狼承诺了。」

「许观澜！」她猛地拔高音量，「别给脸不要脸。离了我，你以为能在业内混下去？」

听到她怒吼的声音，我直接按了挂断。

飞机冲破云层时，我擦净脸上未干的泪痕。

几小时的飞行。

落地后，我在贵宾通道前看到家里老管家的身影。

「少爷，」她微微欠身，「董事长派车来接您了。」

「辛苦周伯。」

黑色迈巴赫无声滑到航站楼前。

车子驶入外滩车流时，我望着窗外掠过的霓虹，突然想起刚毕业时和沈宛合租的地下室。

那时候她总说：「等公司上市了，我们买能看到东方明珠的公寓。」

手机突然震动，是沈宛发来的短信：

【许观澜，没有我的人脉，你以为能在上海立足？】

迈巴赫在许氏总部停下，周伯撑着伞拉开车门：「少爷，到了。」

旋转门前的保安队长小跑过来：「许少好！」

这个圈子就是这么势利。

他们不会记得你出什么丑，只会记得你持股比例。

电梯直达顶层，项目组长捧着平板迎上来：「许少，这是陆家嘴地块的尽调报告。」

「叫我观澜。」

我翻到竞标企业那页，沈氏集团的logo赫然在列。

手指在平板上点了点：

「这个案子我来负责。」

组长瞳孔地震：「明白……观澜哥。」

手机亮起妈妈发来的照片：

她系着围裙在熬粥，砂锅里冒着蟹粉小笼的香气。

突然想起沈宛总说：「观澜，酒局比晚饭重要，你懂事点。」

周伯的消息跳出来：

【少爷，老夫人问今晚炖燕窝用官盏还是民盏？】

我看着窗外陆家嘴的霓虹：【用官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