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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深深呼了一口气,最后无奈地提醒我“第一次会疼”。
尽管如此,他还是很温柔、很克制。
外面的动静消停了一阵,有人来敲我的房门。
没等我回应,那人便拧开了门。
“我知道你没睡,也肯定睡不着。”
来的人竟然是司琪。
“你一个小瞎子,跟在陆嘉树屁股后面长大,肯定很爱他吧?”
我不知道司琪到底要干什么,没回应她。
“你是挺可怜的,但他要跟我结婚了,你一直跟着他,不合适。”
“想体面一点,你就自己走,不想体面的话,我自然会有办法赶你走。”
说完,她就离开了房间。
我却再也没了睡意。
3
司琪说得没错,我的确也没打算继续留。
没等天亮,我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路家。
遗憾的是,家里满是我人生里最幸福回忆,以后却再也没机会回了。
苏绒一早接到电话便把我接回她家。
我怕耽误她工作,没让她留下来,只是叮嘱她把贵重的东西都收起来,别让我碰坏了。
我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打碎了一个玻璃杯,划破了脚掌。
摸索着给伤口擦碘酒时,手机响起了语音提醒:“来电:嘉树。”
找手机时,碘酒又被碰撒了一地。
“路清澄定位发给我,我去接你。”
“哥,我去朋友家了,你不用担心我。”
陆嘉树不耐烦吼道:“发定位。”
“哥,我不回去了。”
“你一个瞎子能照顾好自己吗?别连累别人了。”
脚上的伤口被药水刺得生疼,我咬紧了嘴唇没说话。
“阿树,别生气,”司琪在一旁劝,“清澄啊,你哥也是心疼你,别跟你哥犟了,我去接你好不好?”
“不必。”
我没想司琪居然这么能装。
“不回来就滚远点,没有人想管你!”
路嘉树生气地挂断了电话。
他说得没错,爸妈车祸离开后,我对谁都是拖累。
伤养好后,我在附近找了个盲人按摩馆工作。
本来说好了只接女顾客,可那天店长还是给我安排了男顾客。
“人家给了双倍的价,这钱你不赚,傻啊?”
店长说着就把我推进了房间。
我刚打算给顾客道个歉就走,却突然被对方握住了手腕。
“放手,你别碰我。”我吓了一跳喊道。
“路清澄,你就这么贱吗?非要来这种地方?”
我呼吸一滞,浑身的血都凉了。
这愤怒的声音分明是路嘉树。
“你就那么爱钱吗?不赚这种钱你会死吗?”
路嘉树用力捏着我的双肩把我按在墙上,几乎要把我捏碎了。
他滚烫的呼吸扫在我脸上,鼻尖贴着我的脸颊滑到我的耳边。
“我不管你,你就一点自爱都没有了吗?”
“一次多少钱?我包年给你还不行吗?”
原来路嘉树以为我在按摩馆干得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根本瞧不起我,没有给过我一丝尊重。
我苦笑着说道:“不用你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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