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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你的许诺有多远，我说的永远就有多远。”

想到是自己先食言，他便再说不出一句话。

只赤红着眼眶看我，求我一丝心软。

可我的心，早就在他一次次偏袒李明微和安儿被推倒在地时他那句“活该”里，碎的彻底。

我早就明白，在我和李明微之间，他永远都会选择牺牲我。

我不想回头，也不会再回头。

看着我眼底唯一的一丝情意消散，男人怔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想说什么，声音却被哽咽堵住，再吐不出一句。

而我也没再看他，转身走向了殿中央的帝后身边。

紧接着，一件绣着鸾鸟的披风很快落在我身上，盖住了刺骨的严寒。

“好孩子，苦了你了。”

他们握着我的手，心疼又慈爱。

我回以微笑，跟着他们转身离开。

而因为虞国为八国顶立，秦皇不敢阻拦。

直到踏出宫门的那一刻。

郁池野撕心裂肺的呼喊还在身后回荡。

可我没有回头去看，只踩着金砖铺就的长阶，将殿内的烛火远远抛在身后。

连着那些过往，一同抛下。

风从殿外涌进，带起一阵寒风。

我攥紧身上的披风，满心释然。

从今往后，我再不是谁的奴才，谁的妾。

我只是虞国长公主虞袅袅，仅此而已。

6

宫门外的白玉阶上，卫峥疯了似的追出来。

忽然间，我的披风一角被男人攥住。

回头，他指节泛白，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袅袅，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说出来，我改好不好！”

他质问着我，可话刚出口，自己却愣住了。

脑海里，忽然闪过他逼我迁出暖阁的寒夜，闪过李明微被烫红手背时他的怒斥，闪过安儿倒在地上时他那句“活该”。

最后定格在我抱着窒息的安儿冲出府门时，他还在安慰李明微的画面。

喉间一阵哽咽，他猛地松开手，突然有些害怕。

“袅袅，对不起……”他站在原地，满眼黯然。

高大的身影在宫灯，被下拉得格外萧条。

四目相对，他眼底是浓重的悔意和愧疚。

“是我错了。我不该逼你做妾，不该让你受委屈，更不该……差点害死安儿。”

“袅袅，你知道的，我对李明微只是愧疚，我对你是真心实意……”

他迫切的告诉我，他爱我。

可我还是打断了他，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知道你爱我，也知道你如今的愧疚，可郁池野，我太累了。”

“两世纠缠，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你亏欠李明微，那你就补偿她一辈子。”

“我不想再掺和了。”

“不！袅袅你不能！”他紧紧抓住我的肩，生怕我会从眼前消失。

“我错了，袅袅，我真的错了！我不要你做妾了，我这就去休了李明微好不好”

“这次她根本没死，我不会守着那份虚无的亏欠对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