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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嬷嬷和桃根桃干等几个丫鬟相对惊愕,这外室娘怎么又有身孕了?
原来半年来不见家主,家主都歇在了她那儿。
见过戳人肺管子的,没见过这么戳的,主母还在生死线苦苦挣扎,见此心里得多难受。
王姮姬坐于高堂,“该说的话我早已说过,死缠烂打也没用。”
许昭容恭顺道:“奴婢知主母为难,主母身体抱恙,家主常自挂怀。”
王姮姬淡淡唔了声。
许昭容抚着自己的孩儿,继续道:“如果奴婢告知您药的门道,您允许奴婢进门么?不为别的,单为这两个漂泊无依的孩儿,他们是无辜的。”
冯嬷嬷气得想将人轰出去,配药那么大的秘密家主从不外泄,怎会告诉这女子?拿子虚乌有的幌子蒙骗主母。
“废话少说,姑娘想献药就赶紧拿出来,没有赶紧离开吧,我们不欢迎!”
许昭容皱了皱眉,王姮姬不愧是世代簪缨的琅琊王氏焉舍得将爱女嫁给血统微寒的家主?
那糖,那药,那蛊,吃一颗确实能缓解极度疼痛,可吃得越多,越是上瘾,气血消耗得越快,越是依赖。
“所以您才会莫名其妙地爱上家主,对家主死心塌地。”
许昭容一字字道出事实,“您身体虚弱如此,当然不会有孩子了。”
“这么多年,亏了琅琊王氏的鼎力扶持,才有家主的今日,奴婢心里其实是感激主母的。”
主母捂着胸口咳嗽,容色惨淡已极,冯嬷嬷等人也尽皆变色。
怎么会,家主他,他……不会的。
许昭容微笑,所谓的年少一见钟情,其实都是镜花水月的政治算计,家主根本没有顾惜王姮姬,后者只是家主扶摇直上的最好工具。
她欲再讽刺几句,听主母敛目道,“住口。”
冯嬷嬷大手一挥,怒然道:“您请吧!”
许昭容微惊,枕边人如此佛面鬼手,王姮姬还硬装着淡定。
她存心气气这位不可一世的高门主母,“您说,家主残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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