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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药却不同意,“我正倾向于此事是长期累积,冲动有之,但杀意早就起了。”
“案子文档我读了,那条手臂上新伤叠加旧伤,伤痕累累呀。”
“劳大人细想,一个丫头伺候得不好,打发了就是,哪来的打过了又犯错再打再犯?”
“要么主人暴虐成性,要么就是有旁的隐情。”
“杀人不是一时冲动,是积怨已深,只是奇怪只出现一条手臂,别的残肢在哪?”
凤药目光一闪,想到了什么道,“劳大人,打草惊蛇可好?”
“怎么个打法?”劳伯英又问。
“先放出风声,只在小范围内,确保这事能被所有能穿金陵云锦之人知道。”
“衣服损坏隐瞒不上报,他自己心里清楚和凶案相关,这人怎能不急?”
劳大人直点头,一个劲向凤药道谢,作揖。
“劳大人不必客气,你心怀死者,把百姓之事放在心间,凤药也很佩服。”
“不客气不客气。”劳伯英嘴上不停,手也不停,话风一转道,“那还烦尚宫大人,这消息能不能从你这里漏出去?如此更令人信服。”
见凤药面有犹豫,他又道,“我一个四品给事中,在宫里屁都不算,谁理我呀。”
“定是长公主给你出的昏招。”
劳大人一直抱拳,“若需出力劳某一定全力以赴。”直到凤药离开。
宫里这些能左右男人的女人是真的厉害。
昨天晚上方见识过长公主把归山这个领侍卫内大臣,昔日的狂放之徒训的和孙子差不多。
今天又见识了聪明女人眼睛一转就是一条“毒计”。
他是不敢小看女人了。
晚上,一条小道消息在各管事大宫女中传开了。
“尚衣司今年要全部更换新金陵云锦服制,老旧的全部要交上来。从前太俭省,今年国库充实,要给诸位皇子公主裁制新朝服,这是皇家的脸面,也是皇上的恩典。”
这条消息很快传到长公主耳朵里,她不禁叫好。
怎么能是谣言呢,结合皇上抄家、大兴土木、大摆宫宴一系列的举动,这消息再真没有了。
好个秦尚宫,连造谣也造得这么真。
这消息不算大事,大家只是看个热闹,有一个人,真的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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