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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受伤了。”他指指背后,“去缝了几针,其他还好。”
“谢了。”我顿了顿,“救我一命。”
“让你说谢谢真不容易。”他靠在柜台前翻找着什么,将一个盒子抛过来。我打开来看了,是一只袖珍耳机,克雷尔已经把另一只带上了。
“没必要吧。”我道,“手机联系就好了。”
克雷尔没说话,只是扬着下巴看我。我本以为他又要将无关紧要的利害关系拿出来逐个分说,在一旁坐下,就听他无比委屈地小声说:“拜托了。”
“哦。”
这耳机就是一对对讲机,我走到离克雷尔稍远的地方,就听卡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有问题要问我。”
我挑挑眉,他笑道:“我父亲的确是我们的同行。他做了犯罪心理共同性的研究,因为他认为,犯罪心理有固定公式。”
“这只是一个猜想。”我道,“每个杀人犯的人生经历和心理创伤不可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世界上的恶意有很多种,最坏的结果却只有一个。”
“他对此深信不疑,政府也是。”克雷尔点头,“这一度是一个秘密计划。你知道的,掌握人性,掌握世界。”
手机铃响了,不是我的电话。克雷尔从口袋里将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皱着眉点开免提。
“老混蛋有事?”
韦弗莱许久没有回话,似乎在平复心情。我在一旁咳嗽了一声,韦弗莱终于开口:“来老贝利街,你们俩谁会谈判?”
“我昨天刚考过。”我道。
克雷尔没有乘车的习惯,我跟着他拐进几条窄街,就知道这些地方没有监控。我走得很吃力,有些拖后腿,他走两步就要停下来等着。
“还有多久?”我的脚腕简直要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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