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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兴地点点头，透过面具的孔洞，我看到爸爸笑了。

但是妈妈打扫卫生时，翻出了我藏起来的画，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谁让你画他的！”

她一把夺过画，当着我的面，撕拉一声，撕成了两半，又狠狠地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我惊恐地看着她，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哀求。

她猩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一把抓起我画画的左手，将我的五根手指，对准坚硬的实木桌角，狠狠地砸了下去！

“啊——！”

骨头碎裂的剧痛混着血肉模糊的触感传来，我的双眼阵阵发黑。

“你故意的！你就是为了刺激我！”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你这个贱种！”

爸爸听到惨叫声从书房冲了出来，看到我血肉模糊的手，眼睛瞬间血红。

他一把推开癫狂的妈妈，怒吼响彻整个屋子。

“林晚你这个疯子！她是你女儿！”

妈妈被推得跌坐在地，指着垃圾桶里的碎纸片，眼神疯狂又委屈。

“她故意的！她存心画阳阳！她想看我痛苦！她恨我！”

爸爸来不及跟她争辩，颤抖着抱起我，疯了一样冲向医院。

一路上，我的血染红了他的白衬衫。

医生说，我的双手五指粉碎性骨折，就算接好，以后也再也无法拿起画笔了。

回家的路上，爸爸一言不发，车里的气氛冰冷。

我看着自己两只都被纱布包裹得像粽子的手，心里一片死寂。

对不起，妈妈。

我不该画画的。

我不该让你想起弟弟。

都是我的错。

我彻底成了一个废人。

双手五指粉碎性骨折，连握住一个勺子都做不到。

我成为了真正的废物，每天依靠保姆阿姨的帮助才能生活。

有一次妈妈提前下班，我没来得及戴好面具，她就将我拖进杂物间，抡起钢管狠狠砸在我的膝盖和手上。

“你故意的你就是故意让我看见你的脸来恶心我！”

冰冷的钢管带着风声，狠狠地砸在我的膝盖上！

“为什么被你没有被拐走！”

她没有停手，一棍，又一棍，瘋狂地砸在我的膝盖和那双已经被毁掉的手上。

“你弟弟肯定也很疼，你替他受过！”

血，从我的双腿和手上涌出来，在冰冷的地面上蔓延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打累了，扔掉沾满我鲜血的钢管，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从今天起，你再敢让我看到你的脸，我就打断你全身的骨头。”

说完，她打开门，走了出去，仿佛只是踩死了一只蟑螂。

我躺在冰冷的血泊里，再也站不起来了。

爸爸回来后，看到我这样，和妈妈爆发了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妈妈只是哭着说是我自己不小心从轮椅上摔下来，摔断了腿。

爸爸不信，他想报警，妈妈就用自杀威胁他。

“你要是敢报警，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儿子丢了，女儿也恨我！”

爸爸抱着我，一遍遍地对我说“对不起”。

可对不起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