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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响起笔尖摩擦画本的沙沙声。
温觅将贺觉的身形描绘出来,凭着记忆中的模样画他的肌肉线条。
她只敢画上半身,稍微过分一点的就不敢了。
显得她多好色似的。
刚刚贺觉提到要去洗澡,所以温觅给画中人周身画了些水汽,就连未着寸缕的上半身肌肉上也沾着未干的水珠。
画完之后,温觅的脸像是被那不存在的水汽给熏的通红。
她合上素描本,将其压在枕头下,然后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躲在里面无声尖叫。
-
隔天是个艳阳天,万里无云。
贺觉开车来接的温觅,给她开了副驾车门。
“早上好啊,妹妹。”
校方为已经毕业的学生在大礼堂准备了酒会,所以温觅挑了件稍微正式点的珍珠缎面裙,抹胸掐腰的设计能完美展现出温觅的身材。
她很喜欢自己这身裙子,见到贺觉时在他面前转了个圈,琥珀色的眼眸灵动漂亮,“哥哥,这条裙子是不是很漂亮?”
“嗯,漂亮。”贺觉手搭在拉开的车门上,动作闲散,语气却认真,“不过漂亮的不是裙子,是你。”
温觅被他夸得脸上冒热气。
他走过来牵她的手,用了点力气将人拉近。
她猝不及防地贴到他的胸膛,抬眼看他。
贺觉装作被她占便宜的模样,故意逗她,“刚见面就急着贴贴啊?”
温觅:?(
)
他笑意更甚,胸腔都在轻振着,“上车。”
等温觅坐上副驾驶,扣好安全带后才发现驾驶座上的男人一直在盯着她看。
“怎么了?”她问。
贺觉手肘撑着方向盘,语调悠闲,“昨晚睡得好吗?”
温觅摇头,“不太好。”
老是做些奇奇怪怪的梦。
如果温觅的梦有颜色,那一定是柠檬黄。
“噢,”贺觉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没看到想看的,遗憾地睡不着了吧?”
温觅:“…我没想看你洗澡。”
贺觉忍着笑,“我也没说米米想看哥哥洗澡啊…”
温觅:“”
说不过。
贺觉是商人,精明的很。
她撇过脸望向窗外,不去看他了。
“生气了?”他过来用手指勾弄她的手心,酥酥麻麻的痒意传遍全身。
温觅没绷住笑了出来。
贺觉跟着她笑,“别生气,哥哥错了。”
紧接着他长臂一伸,从后排座位捞出一捧卡布奇诺给温觅,“乖,给你准备的。”
从小到大,贺觉都很注重仪式感。
每年她的生日他都会精心准备好礼物和花束。
包括回国见面和搬到新家公寓他也备下了惊喜。
温觅抱着花轻嗅,她想,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向贺觉表明心意。
她要告诉他,她喜欢他。
贺觉想让她今后只看他一人。
他以为温觅只是对他有了点对异性的好感。
他不知道的是,温觅也很喜欢他。
哪怕是温觅都那么胆大地亲他了,他也不敢一次性奢望更多,甚至连个名分都不敢问她要。
说到底,他是不敢相信温觅终于肯喜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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