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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来庆满是心虚的跟棠宁打了声招呼,往日温和的棠宁却是十分冷淡,连半点笑容都没,直接就说道。“小傅大人,你方才哄骗阿月姊姊,可不是君子所为。”一句“小傅大人”,而不是傅小郎君,瞬间让傅来庆心中侥幸完全没了。他知道棠宁恐怕是将他之前跟钱绮月说的那些都听了去,而且显然还是有些生气的,他知道棠宁和钱绮月要好,怕是误会了。傅来庆连忙正色:“我没有骗她。”棠宁冷淡不语。傅来庆说道:“我承认我方才的确哄着她应下婚事,但我绝无欺骗之意,我是真心喜欢阿月,也是真心想要娶她为妻。”棠宁皱眉:“你既然喜欢,就该堂堂正正与阿月姊姊说明白,再不济让傅老夫人去钱家提亲,而不是拿着你那些编撰出来的话诓骗于她。”钱绮月这段时间一直在荣宅,又挂心周玉嫦的事情,对外间之事不甚清楚,可是棠宁却是清楚得很。傅槿柔的事情虽然对傅家有些影响,也有不少人碎嘴她跟太子苟且是傅家家教不端,可到底有曹德江在前面挡着,而且很多人也清楚傅槿柔并非京中傅家一脉嫡亲之人,顶多算个同族的远亲,被接进京城也不过半年而已。她是有错,也是不知廉耻,但任谁也不会蠢到将此事舞到傅家面前,更不会因为傅槿柔就冒犯傅老夫人,甚至拒绝傅来庆这门好婚事。傅来庆闻言就知道棠宁是在气什么,他脸上露出苦涩:“郡主当我没说过吗?”棠宁愣了下:“你说过?”傅来庆更苦了:“我跟阿月相识这么久,早就对她起了心思,我甚至还私下里还拦了她跟齐家的婚事,又怎么可能没尝试跟她表露心迹。”他对钱绮月从未掩饰,该暧昧的暧昧了,该示好的示好了,凡是钱绮月说过的话提过的东西,他没有一样不放在心上。他处处照顾,时时亲近,好几次豁出命去护着钱绮月,甚至帮着钱家说话。他对钱绮月早就过了寻常男女该有的界限,就只差将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的喜欢直接写在脸上了。可关键钱绮月她不开窍啊!那小孔雀就跟那纹丝无缝的葫芦似的,甭管你说什么做什么,都能一股脑的接下然后满是亲近的叫你一声“大兄弟”。傅来庆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经历,就差直接抹两把辛酸泪。“郡主应该也察觉我对她的心意,舅爷爷和齐澄他们也都看了出来,就连钱家大哥之前都曾找我说过此事,可是阿月这个正主一直不开窍。”“我前些时日没忍住跟她表露了心意,可是郡主知道她是怎么回我的吗?她说她也喜欢我这个好兄弟!”傅来庆说着说着就言语愤愤有些咬牙切齿。棠宁一脸沉默。她的确早就看出傅来庆的心思,若不是心仪钱绮月,当初宫变时傅来庆不会豁出命去护着钱绮月,也不会明知道傅家不该掺和此事,却依旧义无反顾站在钱家和阿兄这边。只是她没想到自家阿月姊姊是个钢铁之心,油盐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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