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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琰神情恹恹:“那何必养猫,不如换个宠物养?”鹤兰因正色道:“那可不能,猫儿是其他宠物都替代不了的,就那撒起娇时的娇憨模样,管它是不是挠过自己,只要是抱在怀中,听它咪声娇软,便会沉沦其中了。倒是只会怨自己做得不好,做得不够,惹了人家生气。”裴琰黑眸微瞪他一眼,冷哼了一声。鹤兰因又道:“小猫儿只会真心对一个主子好,一旦认主都是掏心掏肺的,它给主人的快乐也是无法替代的。”裴琰酒饮得有些多了,靠在宽椅上沉沉昏睡了过去。鹤兰因起身看着福康公公,虽身居高位但依旧有礼有节,非常客气:“公公,皇上饮酒醉了,劳烦您派人开下宫门,让我也好出宫去。”福康公公恭敬的道:“皇上给鹤中书在宫中安排了一处住所,这么晚了,您出宫才到了鹤府怕是就要调头出来上朝了,片刻休息都没有,这不是显得皇上分外苛待了不是?”鹤兰因温和的面色上透着些为难:“可这外男如何都不得留宿深宫,这是规矩。”福康公公:“大人不必介怀,这天底下,皇上才是最大的规矩,您就踏踏实实的住下吧。”鹤兰因不再推脱,小春子领着他去一处宫殿住下。他感觉得出来,这么多年过去,裴琰待他一如往昔的好,从未变过。还如当年一般,如兄弟如挚友一般的存在,可这份荣宠,还会随着自己的权势越大,而存在吗?裴琰闭着的双眸在鹤兰因离开后便睁开了去,他从宽椅上缓缓站起了身,冷道:“敲打朕是吧?”裴琰,察觉不到自己的清醒与浑浊,因为他时而清醒时而沦陷,时而远离时而靠近。他对着福康公公道:“朕本不该陷入这样的内心纷争中。”福康公公方才也在一旁饮了酒,都是裴琰赐下的。常言道,吃茶尿多,饮酒话多。福康公公张着嘴:“皇上,恕奴才多言个几句,奴才也伺候过三代帝王了,都说帝王薄情孤寂,可历代先帝其实都经历过皇上这一遭,这不算什么稀奇事。皇上还年轻,七情六欲饱满,因情生了烦恼丝,也是正常的事情,莫要过于烦忧。”裴琰:“三朝先帝的宠妃,有哪一位是与先帝有好下场的?”这宫里就是奇怪,最得宠的宠妃,最后也是与皇帝生了最大嫌隙之人,生死不愿见面的那种。福康公公沉默了,能走到最后的,似乎都不是最得宠的那个。就说前朝专房之宠十年的明华皇贵妃吧,也是早早撒手人寰了去。裴琰走过来拍了拍福康的肩头:“朕是该为你寻个菜户了,看上谁了,记得跟朕说。”福康公公眯了眯眼:“瞧皇上说的,奴才这不是方才得了皇上赐酒,脑袋晕乎说的醉话罢了,什么菜户不菜户的啊,人家还害羞呢。”裴琰背着手,一个人朝着寝殿身处走去,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归冥派暗夜山的人去查江家最近的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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