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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殷茵呼吸一滞。

“嘟嘟，醒醒。”她轻轻推她。

嘟嘟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着她。

“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殷茵轻声问。

嘟嘟揉了揉眼睛，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梦爸爸是爸爸楚叔叔就是爸爸”

“胡说什么呢！”殷茵心头一紧，强笑着抱她坐起来，“楚叔叔是你妈妈的朋友，他怎么能是你爸爸？”

“可是”嘟嘟歪着头，一脸认真，“他叫我‘囡囡’，和梦里一模一样他抱我的时候，我会安心就像就像你知道爸爸抱你那样。”

殷茵笑不出来了。

她只能紧紧抱住女儿，声音发颤：“别想这么多你爸爸在国外他他很快就会回来看你了。”

“真的吗？”嘟嘟仰头看她，眼睛亮晶晶的。

“真的。”她勉强点头，“妈妈不会骗你。”

可她自己都不知道，这话骗的是女儿，还是自己。

几天后，殷茵的甜品店“糖心”照常营业。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门洒进来，空气中弥漫着黄油与香草的甜香。她正低头裱花，手机震动了两下。

抬头时，她看到徐沫儿推门进来。

她今天没穿往日的亮色裙装，而是一条米白色修身连衣裙，长发挽起，妆容清淡，竟有种难得的安静。

“殷小姐。”她走近柜台，声音轻了些，“能和你聊会儿吗？”

殷茵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她：“现在？店里还有客人。”

“就十分钟。”徐沫儿目光坚定，“关于嘟嘟的事。”

殷茵沉默几秒，还是点了点头：“好，等我收拾一下。”

半小时后，两人坐在街角的咖啡厅，窗外行人来往，咖啡香气氤氲。

徐沫儿搅动着面前的拿铁，指尖微微发抖。

“我一直想知道。”她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嘟嘟是谁的孩子？”

殷茵握着杯子的手一紧。

“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和楚漠没在一起过。”徐沫儿抬眼，直视她，“可为什么他看到嘟嘟会那样？为什么他会梦里喊‘囡囡’？为什么他宁愿和我吵架，也要去看她？”

殷茵冷笑：“你想听我说他是孩子父亲？好让你有理由恨我？”

“不是。”徐沫儿摇头，眼眶忽然红了，“我是想确认一件事。”

“什么？”

“如果嘟嘟真的是他的孩子那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输了？”

殷茵沉默。

她看着徐沫儿，这个曾歇斯底里、嫉妒成狂的女人，此刻却像一只被雨水打湿的鸟，脆弱得不堪一击。

“嘟嘟的父亲”她缓缓开口，声音平静，“是个外国人。我大学时去欧洲交换，在巴黎认识的。他是个画家。”

徐沫儿一震：“那为什么楚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