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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春桃哆哆嗦嗦地将所见告知许母。
许母摩挲着手中的翡翠佛珠,望着远处白璃教重光放风筝的身影,忽然想起儿子成亲那日,新房中离奇熄灭的红烛。
这回儿媳和“孙儿”在那批素色绸缎上绣的花纹图案她已经看过了,堪称是巧夺天工。
那上面的图案灿若云霞,任她见过这么多绣工了得的绣娘,也从未见过这般的手艺。
她忽然想起坊间流传的“女妖报恩”的桥段......
白璃性子温婉柔和,带过来的小孙儿更是可爱乖巧。
这个家绝对不能散了!
“此事休要声张。”
思至此处,许母按住丫鬟颤抖的肩膀,有些浑浊的眼神迸发出冷冽的目光,“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要不然,小心你的舌头!”
“是!”
春桃哆哆嗦嗦的应下。
......
半月后,许恪奉父命前往杭州采买蚕丝。
归途行至栖霞岭,一名灰袍喇嘛突然从竹林中现身。
“许施主留步。”
喇嘛脖颈间的人骨念珠碰撞出森然声响,“你家中的夫人与孩童,绝非善类,潜伏在你身边为的是害你一家性命!若非你命格特殊,怕是早就丧命于他们之手了!
许公子,休要沉迷于女色啊,‘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回头是岸啊。”
许恪脸色骤变。
“休要胡言!你怎么知道我姓许?可见是有备而来,难不成是你别家绸缎庄请过来害我们的?说罢,你是张家的还是李家的?”
喇嘛:......
失算了。
不过他很快调整了对策,但见喇嘛阴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
“信与不信全在许施主,难道你就不觉得家中夫人和孩童有异?他们正是为了你的命数而来,图谋甚大!此为‘显形散’,只需混入茶水,便可让妖邪现出原形,毫无反抗之力!”
许恪冷笑一声,将喇嘛手中的油纸包打落在地。
“去你娘的显形散,你自己怎么不喝?谁知道你从哪里弄来的毒药想要毒害我家娘子?!”
喇嘛倒吸一口冷气。
点子怎么这么扎手?!
“若贫僧所言有假,甘愿受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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